如松大笑起来,这凶巴巴的小霸王,才是小九本来的样子!世间皆要女子温柔和顺,他却只爱自家刁蛮蓬勃的小妹子!
当初祈宁之刚来少清山时,小九和老八可没少给他白眼与挖苦。今儿两人见面倒是客气得很。要是像过去啊,小九刚刚就该凶巴巴地瞪着眼:“哎姓祁的你怎么在这里?”
想到这里,如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祈宁之,这位祈兄弟今天有些奇怪呢!明明是他第一个冲出来接小九的,那股欢喜劲儿都溢出来了,可真见了面却那么克制有礼。在少清山的这段时日,他明明那样飞扬热情。
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似乎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看看天又看看地,然后悄悄转过去看一眼小九,然后又转开。
祈宁之若是像自己和云清一样是哥哥的身份呢,大大方方地道个重逢的欢喜,说说笑笑,才是正常。
怎么倒似互相有些忐忑呢?
如松并不笨,联想起祈宁之这些年总往少清山跑,还忙乎着将菡萏小院修葺一番,虽然不怀疑祈宁之对他们的情分有一半是来自两代人的交情,可是不是还有一半出于爱屋及乌?他心中一动,有些欢喜。
如松一瘸一拐地走上前:
“小九你可别偏心!二哥在这里站许久了,你倒好,盯着老三不放!”
挨小九的拳头也是幸福的,他可不能让云清独享。
幼蕖欢欢喜喜扑过来,却是收着力,刚刚好将如松抱了一抱,话说出来却气人:
“二哥二哥!你好像没长高!”
“去!”如松翻了个白眼,“没一句好话!你倒是长高了,跟个竹条儿似的。可就光长个子了,眼光一点没长,都不懂夸一夸你二哥的?没看到你二哥能站起来后,那叫一表人才!”
云清笑道:
“我自打能看见了,老二整天在我面前转悠,自夸是什么玉树临风。我就说,我从前也是有过见识的。这什么玉树,莫非是没栽好?怎么还一高一低的呢?”
如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幼蕖道:
“你别看老三现在神气,自以为目光如炬,其实也就是上午亮堂一会。到下午晌儿,眼睛就要眯得跟老太婆一样。还跟我说,怎么现在日头落得这么早!我就说,是你二哥仪表堂堂光照万里,太阳都自惭形秽,早早回去洗刷了!”
幼蕖只笑得打跌,要伸手去扶二哥那拐杖才能站稳。
虽然二哥还没完全独立行走,三哥的眼睛也没有恢复终日光明,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珊瑚珠也补好了!
真好!
祈宁之笑着看这兄妹三人友爱无间,羡慕不已。只是他此刻完全插不进,只能在一旁当个懂事安分的微笑雕塑。
幼蕖自然已将祈宁之丢到了一边,她与两位哥哥笑闹了一场,打量了下四周,突然想起一人来,不由问道:
“哎,土大师呢?他一切可好?”
土大师是她拖回少清山的,她也将他当做自家长辈,自然关心。
如松与云清对望一眼,一个咧唇一个扶额,虽尚未作答,幼蕖却已经定下心来。二哥三哥如此无奈表情,说明土大师肯定好好儿的。
少清山的阵法清泰安宁且愈发不显山露水,肯定不仅仅是两位兄长忙碌的成果,离不开土大师的巧思布置,估计他此刻正在哪里忙着呢!
云清笑着道:
“说来可笑,同在少清山,可我们也好久没见到他老人家面了。看看你回来了,我们能不能沾点光见见他。不过,我先前传了音过去他到现在也没回我,估计就算他知道你回来了,也未必立时就能露面。”
如松摇了摇头叹气:
“果然是远香近臭。以前在外头还时不时写个信来叮嘱我,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