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槐与柳玉茹的婚后生活,正如那日婚礼般,开启了顺遂而和谐的篇章。
两人性情相投,志趣相近,宛如琴瑟之和鸣,在盛家这个大家庭中,营造出了一方温馨和睦的小天地。
长槐自不必说,他对柳玉茹这位自己真心求娶来的妻子,充满了珍视与爱重。
他并非那等只知埋头书本或公务、不解风情的迂腐书生,深知夫妻相处之道,贵在相互体谅与用心。
公务之余,他总会抽出时间陪伴玉茹。
或是在自家小院的书房里,一人处理公文,一人在旁安静地看书习字,偶尔抬头相视一笑,静谧而温馨;或是在月色清朗的夜晚,于院中石桌前对坐,品茗闲谈,从诗词歌赋谈到官场见闻,再到家中琐事,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长槐现,玉茹不仅才情不俗,于人情世故、管家理财上亦有独到的见解,常能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启,令他愈敬重。
柳玉茹初入盛府,心中原本存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深知自己夫君是庶子出身,虽有能力,但在家族中关系微妙。
然而,成婚之后,她现情况远比她预想的要好。
夫君待她体贴入微,尊重有加;嫡母王氏虽不算十分亲热,但也从未刻意刁难,该有的份例体面一样不少,日常晨昏定省,态度也算温和;长兄盛长柏与嫂子海氏更是通情达理,对她这新进门的弟媳多有照拂;而那位身份最为尊贵的大姑姐明兰,更是时常借着归宁或是下帖请她过府的机会,关切地询问她的生活起居,与她说话解闷,言语间充满了善意与维护。
尤其是明兰,似乎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恰到好处的提点。
一次,柳玉茹在与明兰闲话时,略带困扰地提及,府中一位管事的媳妇,仗着是王氏的陪房,有时对她吩咐的事情阳奉阴违。
明兰听了,并未直接替她出头,而是微笑着点拨道:“你如今是四弟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掌管自己院中事务,名正言顺。
对待下人,恩威并施便是。
该立的规矩要立起来,若有人胆敢怠慢,按家规处置便是,不必过分顾忌谁的脸面。
只要你行事公正,不偏不倚,母亲和大哥大嫂自然会支持你。”
玉茹听了,豁然开朗。
回去后,她便依言而行,先是梳理了自己院中的人事,明确了各人职责,对那管事媳妇的几次小错处,先是委婉提醒,见其不改,便果断按规矩小惩大诫了一番。
此举果然震慑了其他观望的下人,再无人敢轻易怠慢。
王氏知晓后,非但未加责怪,反而觉得这新媳妇行事有度,并非软弱可欺之辈,心中倒添了几分认可。
海氏也私下里赞她懂事能干。
有了安稳和睦的后宅,长槐便能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仕途之上。
他在翰林院观政期满后,因其办事稳妥,文笔练达,被选派至吏部任主事。
这虽是个六品官职,却身处铨选要害部门,接触实务,极能锻炼人。
长槐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兢兢业业,勤勉任事,处理文书条分缕析,协助上官考评官员亦能做到公允。
他为人低调,不结党,不营私,谨守盛家清流门风,加之有长柏在朝中的照应以及顾廷烨这层姻亲关系的无形影响,虽偶有小人因他庶子出身或升迁较快而心生嫉妒,却也难以撼动其根基。
不过数年功夫,他便因考绩优异,升任了吏部员外郎,成为了朝中年轻官员中的佼佼者。
而在家中,柳玉茹也未曾辜负“贤内助”
之名。
她将长槐的起居饮食打理得井井有条,使他无后顾之忧。
她善待下人,恩威并施,将小院管理得和睦有序。
她与妯娌相处融洽,尤其与海氏颇为投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