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力配合。”
她将“侯府清誉”
和“百姓性命”
抬出来,彻底堵死了赖妈妈的嘴。
赖妈妈碰了个软钉子,悻悻而去。
这边赖妈妈刚走,澄园负责采买的管事便哭丧着脸来报:“二夫人,不好了!
大厨房那边说,咱们澄园这个月的份例银子支了!
不肯再给支取!
可眼看就要入冬,园子里炭火、棉被、还有几位老嬷嬷的冬衣都还没着落呢!”
“支?”
明兰眼神一冷,“把澄园近三个月的采买账目,连同侯府下的份例单子,一并拿来我看!”
账目很快呈上。
明兰只扫了几眼,便看出了问题。
侯府公中下的份例银钱并未减少,但澄园实际的采买支出却大幅增加。
问题出在价格上!
同样的银霜炭,澄园采买的价格比公中采买贵了近三成!
同样的细棉布,价格也高出许多!
显然是有人在采买环节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而负责澄园外采买事务的,正是顾廷炜奶兄的儿子,一个叫赖二的油滑小子!
“好一招釜底抽薪!”
明兰心中冷笑。
小秦氏那边用“善款”
设局不成,顾廷炜这边就直接在澄园的日常用度上卡脖子,想让她在寒冬里吃尽苦头,在下人面前威信扫地!
丹橘和小桃气得直跺脚:“定是那赖二搞的鬼!
仗着是三爷的人,无法无天!”
明兰却异常冷静。
她提笔,在一张素笺上快写下几行字,盖上自己的私印,交给石铿:“石统领,烦请你亲自走一趟,持此信和我的印信,去西城兵马司寻赵指挥使。”
石铿接过一看,纸上只写了几个铺子的名称和地址,以及一行小字:“烦请赵叔按市价核定澄园本月采买物项实价,出具凭据。
明兰拜上。”
赵指挥使是顾廷烨在军中的老部下,为人刚正,其妻与盛家大娘子王氏有旧,且管着京中商市秩序,由他核定市价,最具权威。
“属下遵命!”
石铿领命而去。
不过半日,石铿便带回了几份盖着西城兵马司鲜红大印的凭据,上面清晰地列明了银霜炭、棉布、米粮等物的京城公允市价,远低于赖二报给澄园的采买价!
明兰拿着这几份盖着官印的凭据,带着丹橘小桃,直接去了侯府大厨房的账房。
账房管事姓钱,是赖二的舅舅,正翘着二郎腿喝茶。
见明兰进来,也只是敷衍地行了个礼。
“钱管事,”
明兰将凭据轻轻放在他面前,“这是西城兵马司核定的本月市价。
烦请管事核对一下,澄园采买账目上的价格,为何高出官定市价三成有余?这多出的银子,是进了谁的口袋?”
钱管事一看那鲜红的官印,脸“唰”
地一下白了!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凭据,额头冷汗直冒:“这……这……二夫人,这……小的不知啊,都是赖二那小子经手的……”
“不知?”
明兰声音转冷,“你身为账房管事,审核不严,致使府中银钱大量流失,该当何罪?还是说,这中饱私囊之事,你也有一份?”
“没有!
绝对没有!”
钱管事吓得扑通跪倒,连连磕头,“二夫人明鉴!
都是赖二!
是他欺上瞒下!
小的这就去把他叫来!
这就去!”
赖二被连拖带拽地弄了来,起初还嘴硬狡辩,待看到那盖着官印的凭据和明兰冰冷的目光,又见舅舅钱管事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