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不知所措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转过身,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连地上的狼藉都顾不得看上一眼,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营帐,险些被门槛绊倒。
李长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那仓皇逃窜的蓝色背影,以及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吕清月一路狂奔,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脸颊、耳朵、脖颈乃至全身的皮肤都烫得惊人。
她不敢回自己的营帐,也不敢去见任何人,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她一头扎进营地边缘一处堆放杂物的僻静角落,背靠着冰冷的木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这样才能缓解那几乎要窒息的羞窘。
眼前不受控制地反复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那水珠滚落的背脊,那结实有力的线条……
“无耻!
下流!
登徒子!
!”
她低声咒骂着,用力捶了一下身边的木箱,仿佛那是李长风一般。
可骂完之后,心底却又涌起一股更深的慌乱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隐秘的悸动。
那是她的夫君……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更烫了。
她并非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女,身为将门之女,影衣卫副指挥使,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可知道与亲眼所见,完全是两回事。
那种视觉和心灵上的强烈冲击,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原来……男人是这样的……
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和好奇,如同初春的嫩芽,悄悄破土。
可这念头刚一冒头,就被更强烈的羞耻感压了下去。
“我在想什么?!”
她猛地摇头,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我该怎么办?以后怎么面对他?
他一定会借此机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调侃我、戏弄我!
光是想到他那带着坏笑的眼神,她就觉得无地自容。
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可她现在根本不敢回去。
吕清月蜷缩在角落里,把烫的脸颊埋进膝盖,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纠结、矛盾和无助,像个迷路的孩子。
就在吕清月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中军大帐方向,突然传来了紧急集合的鼓声和号角声,声音急促而高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这突如其来的军令暂时打断了吕清月的羞窘,她猛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却已迅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与锐利。
出事了?
她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和衣裙,确定看不出太多异样后,这才快步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大帐内,气氛凝重。
唐玉宣端坐主位,面色冰寒,一双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李长风已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衫,坐在下,神色平静,但眼神微冷。
石破天、赵铁山、张明远、周子瑜等将领,以及曲妙音、梅蕊、冷寒月等人均已到齐,个个面色肃然。
吕清月悄悄进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站在了人群稍后的位置,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李长风,见他似乎并未特别注意自己,心下稍安,随即又被帐内的紧张气氛吸引。
“刚刚接到前方斥候拼死传回的急报!”
唐玉宣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她拿起一份染血的信笺,重重拍在案上。
“叛军,唐玉澜那个畜生!
他放弃了与我军在洛水对峙,昨夜连夜拔营,退出了临渊城!”
众将闻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