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疑,但见公主已然使用,且此事关乎案件真相,便也依言照做。
杜文渊和周严正相继催动符箓,银色光晕没入他们的眼眸。
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再次聚焦到钱贵身上。
林兮若继续给堂上的所有人分符箓。
连壮班衙役也不落下。
只不过,有些人迫不及待开始使用。
而有些人,却阴沉着脸,似是不屑,更是不敢。
“嘶……”
唐玉宣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纤手下意识地捂住了红唇,美眸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杜文渊更是浑身一颤,老眼圆瞪。
手中的惊堂木“啪”
一声掉在案上,出沉闷的响声,他却浑然不觉!
周严正虽然沉稳,此刻也是面色剧变,胡须微颤。
指着堂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怎么可能?!
你……你到底是谁?!”
其他使用了真眼符的人,也是全都露出或震惊或恐慌的神色。
跪在堂下的那个钱贵,形象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张属于钱贵的脸,如同水月镜花一般突然改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此人年纪约二十许,面色蜡黄,五官普通,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哪里还有半分钱贵那纵绔子弟的轮廓?
不仅仅是脸!
连他的身形,骨架,也彻底变了样。
原本钱贵虽受伤虚弱,但骨架还算匀称。
而眼前之人,身形明显要瘦小一圈,肩膀狭窄,与钱贵的体态截然不同!
这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一个被精心伪装成钱贵的替身!
唐玉宣怒不可遏,猛拍惊堂木,厉声喝道:“钱伯正,你竟敢玩弄幻术,混淆视听,欺瞒本宫。
如今真相昭昭,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可能!
绝不可能!”
钱伯正嘶声力竭地喊道,“公主殿下!
你们定是看错了!
或者……或者是这符箓有问题!
他就是我孙儿钱贵啊!”
“闭嘴!”
唐玉宣厉声呵斥,凤目含煞,猛地站起身,玉手指向那替身,“钱伯正!
你看清楚了!
在真眼符之下,此人的真面目已暴露无遗!
他根本就不是钱贵!
而是一个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替死鬼!”
她目光锐利如刀,扫视全场,声音带着雷霆之怒:“诸位大人现在可明白了?为何李长风会说‘此钱贵非彼钱贵’!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整个刑部大堂彻底乱了!
“假的?!
竟然是假的!”
“天啊!
钱尚书他……他竟敢如此!”
“欺君!
这是欺君之罪啊!”
惊呼声、怒斥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在场的人都不傻,谁都能明白,钱贵是假的意味着什么。
之前所有针对李长风的指控,以及钱贵大义凛然承担罪责的供词,都建立在一个核心前提上——堂下之人就是真钱贵。
他的身份和自愿认罪,是用来平息事端,保全其他人的关键盾牌。
但是现在,钱贵是假,这块盾牌瞬间粉碎。
之前指控李长风的证据链瞬间土崩瓦解。
一个假货的供词,如何能作为定案依据?
他指控李长风是幕后主使的言论,自然成了无根之萍,甚至其本身就是为了构陷李长风而进行的表演。
假钱贵的存在,恰恰证明了确实有人在进行调包顶罪的阴谋。
同时,也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