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们不应该是敌人,彼此消耗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互帮互助才能长远。”
“我们也不奢求大人为我们做什么,只要什么都不做,我们便已然感恩戴德。”
“而大人若是想要平步青云,我们可以帮大人做很多事情。”
看着眼前口若悬河的孟知书,白忘冬又歪了歪头:“你现在不像是乡间老农了,而是像一个商人。”
“大人可以将我的话理解成交易。”
“可我们之间不会有交易。”
白忘冬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了,我只想砸烂你们的锅。”
“……何至于此?”
孟知书为难的表情更加明显。
“何至于此……这问题你们在杀赵临江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啊?杀了人了,现在却想要用一点没用的补偿妄图草草了事?”
白忘冬像是被气笑了,他冷冷开口道。
“人命从来都是这世上最贱也是最贵的东西,它贵就贵在,若是你欠下了,那就没办法还,锦衣卫的脸可还没廉价到用这种东西就能补得上的,朝廷的威严更不是你们这群垃圾随随便便就能够侵占的。”
冰冷的目光扫过难看的老脸。
白忘冬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打,嘴角的嘲讽越的浓重。
“妄图在凤翔府建立属于你们的王国,从上到下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孟知书,你读了那么多书,应该知道,这种人到最后都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他越说,孟知书脸色就越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将表情恢复到了平静的样子,就这么看着目露狠戾的白忘冬,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看来大人果真和我们不是同路人,是老夫有些天真了。”
“但老夫还想要再问大人一句,难道现如今的凤翔府不好吗?至少在你来之前,凤翔府的百姓一直都是安居乐业,凤翔府的犯罪频率即便是放眼全大明也是最低的那一批。”
“凤翔府的税收每年按时按点,保质保量上缴朝廷。”
“我们没有给朝廷拖半点的后腿,甚至可以说,我们是在帮朝廷维持凤翔府的安宁。”
“可大人这一来,却闹得是满城风雨,搞得是人心惶惶,你与我们,到底谁才是那个……恶人啊?”
孟知书一口气说出了这一连串的话。
看样子这问题已经在他心里困扰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稿子估计也在他心里不知道过了多少遍。
白忘冬静静地听完了他的论述,眼睛微眯。
“您老人家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有错?”
“这几十年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有何不可?”
白忘冬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那确实是病入骨髓,无药可医了,没救了。”
“大人不用故弄玄虚,直言相告就是,也算是给我老头子解解惑。”
瞧着他这个态度,孟知书微微皱眉,开口说道。
“我就不告诉你。”
白忘冬轻笑一声,满是戏谑地说道。
“都长了几十年的朽木脑袋,我也不指望我说两句话就能改变你的看法,有些东西在心里扎了根,茁壮成长,就算是最后拦腰砍了,那也去不了根。”
白忘冬用手指轻轻指了指脑袋,嘴角噙起一抹平淡的笑,目光微微闪过些许的冰冷。
“可就算是孟家主你说的再冠冕堂皇,那现如今在善堂医馆的几十个孩子可是万万不会认同你的想法,你觉得你刚才这番话若是放到他们眼前去说,他们会不会忍不住扑上来咬你一口?”
白忘冬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说到底,你觉得你们做的很好,可实际上,你们做的也没有那么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