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点可惜。”
水榭天内。
白忘冬坐在窗台上,看着那外面的夜景,不止一次地遗憾感慨。
关于把纪纲的证据交给朱高炽这个点子真的很有意思。
不能第一时间就实行,属实是太过于可惜了。
没办法,谁让现在是特殊时期呢。
很快朱高炽就会监国,而纪纲会监管锦衣卫。
东海之战下,任何的乱事都会被压的死死得,根本放不出来一点。
这种时候,把东西投进去,无疑是石沉大海。
掀不起半点波澜的同时,还会让浪花把你的石头给吞了。
想要实行,还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只要也要在这场战争结束,再无余波的时候。
所以白忘冬才觉得很可惜。
这种明明近在咫尺,但却不能做的事情,真的让人浑身痒痒的。
但……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白忘冬的表情瞬间平静下来。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外面的夜色,眼睛当中流转着些许的幽邃。
以纪纲对他的了解,不可能不知道今日这一趟结局一定是无功而返。
可偏偏就是这么极为确定的事情,纪纲却是认认真真实打实地走了一遭。
为什么?
南镇抚司的事务绝对没少到让纪纲有这份闲心。
纪纲更没可能有上赶着找不自在的怪癖。
他在试探,还是在做戏?
试探的话是在试探什么?
做戏又是在做给谁看?
“一个位高权重,手握锦衣卫一半权柄的朝廷命官……”
“一个实力高,能够威压整个南镇抚司的高手……”
“一个……狡猾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会为了什么做这种事。
白忘冬眸光深沉。
或者说,谁又值得他这么做呢?
罗睺吗?
皇子吗?
不。
都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唯一的。
白忘冬目光越过茫茫夜色,朝着那巍峨宫阙的方向看去。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整个大明有这个资格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位吧。
白忘冬的直觉告诉他。
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但……
关键信息不足,似乎也就只能推断到这一步了。
模糊。
不光是在说纪纲今日这看似合理的举动。
同样也是在说纪纲这个人定位的模糊。
咔哒。
包厢的门被缓缓推开。
白忘冬就算是不看也知道是谁。
能进的了这间包厢的人,从水榭天建立至今就没有第三个。
谢采纭踩着莲步从门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第一眼看到窗台上放的青果酿时,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没有任何意外地耸了耸肩。
“看来我这是是白准备了。”
把托盘里的青果酿放到了桌子上。
她朝着白忘冬这边缓缓走来。
离开京城的时间不短,白忘冬对京城的情况已经有了些许的陌生。
即便是有着李玉和安岐文的书信做汇报,但有些东西,还是没办法直观感受。
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所有的局势。
那谢采纭就是他最好的渠道。
“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采纭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了白忘冬。
白忘冬将这东西给接过来,翻看粗略地看了几眼。
谢采纭写的很详细。
有着水榭天和紫水楼这么两处产业为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