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老的眼光确实长远，我这就写报告。
这事儿即使办不成，也应该没有坏处，等我写完您老再帮我掌掌眼。”
“那行，你那边抓紧办吧，声情并茂一些是符合规矩的！”
郑老头走时留下了一句意味不的明话，大队长却同时回以意味不明的微笑。
见完陶庆德，郑老头依旧没有透露要给他请功的消息，
只是把自己的衣物拿过去一套，又添置了些补身体和预防感冒的药粉，让陶庆德自己用热水冲着服用。
陶庆德知道宋华章身体没有大碍，孩子也没有后遗症，就不再多问了。
等郑老头忙了一大圈，回到大队诊所，正好碰见抱着个小包裹匆匆向外走的袁慧。
两人一碰面，袁慧的表情非常别扭，郑老头感觉袁慧应该是是知道，她在河岸边没有救治孩子的事情败露了。
郑老头也不打算给她什么好脸色，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跟袁慧说道。
“你如果没什么急事儿，就进屋子来，我有话要说。”
袁慧在门口踌躇了一小会，最后还是咬咬牙进了屋。
“为什么不救孩子？我不在时村里唯一的应急医生就是你，你进大队诊所时说的话难道都是大话吗？！”
袁慧抿了抿嘴，脑子里飞快运行，琢磨着怎么把这次的事儿圆回来。
“郑老，我经验少，看见孩子溺水时有些吓傻了。
不过我这次有经验了。”
“下次，下次如果再碰到孩子落水，我肯定第一个冲上去！”
“行了吧，我看你不止是吓傻了，而吓傻了的原因应该是你根本就不会急救知识！”
“郑老，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吓傻了，最近几年咱们村里溺水的人就少。”
“在说那孩子泡在水里在救治，时间加起来肯定有十分钟以上了。”
“这不应该是脑死亡了吗？这谁知道这么寸，泡了这么久，都没气儿了，还能活过来啊？”
“脑死亡？寸？没气儿了？这都是谁给你的医学知识？袁慧，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拥有村医应该具备的医学素养！”
“我明天会去县医院拿考题试卷，如果考不过，那你就要有被开除的心理准备！”
“郑老！
这，这怎么可以！
我只是个乡村赤脚医生，怎么能答得上来正经医院的试题那？”
“错！
你不是赤脚医生，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现在还没丢掉的是卫生员的职务！”
“还有我拿回来的试卷也不是医生试卷，而是护理试卷，哼！
到时候连个护士你都做不好，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郑老头一甩胳膊，直接回了诊所旁边的休息室，看都不想再看袁慧一眼。
这边被噩耗击中的袁慧，在大队诊所门前来回走了几圈，神情很是痛苦狰狞。
“这是不给我活路了！
我怎么考？这几个月的学习，也没有到专业的地步啊！”
按时间算，袁慧已经有几个月的卫生员经验了，但是学习这东西就是靠自觉。
以为打个吊瓶，会点包扎手法就算合格了，那就是对医学的藐视。
而且这几个月里郑老头早早就看出袁慧学习时的不耐烦，除了刚给她订下职务的那段时间，后来就再没有教过她什么。
村里没有医学书籍，全都是郑老头调派到这里时，自己带的书本和笔记。
现在，这些东西可都在宋华章那里，而宋华章也给郑老头争气，那小脑袋瓜绝对是接近过目不忘范畴。
她已经尽量拉长掩饰学习的进度了，可是便宜师傅的书终究被她给全部学会记在脑子里。
郑老头考核的时候，更是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