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应当是知道的。
“好!
依诸位之计,向豫北用兵,今夜暂且至此,明日堂议,召集文武共议此事。
奉孝将情报备好,待商谈时可取用。”
“唯。”
临走时,曹操叫住了许泽、郭嘉走近沉声道:“取豫北,当以颍川为要,子泓、奉孝,你们是最初与文若一同与我共事之人。”
“还望明日好生相劝。”
取颍川之事,曹操一直在看荀彧的态度。
毕竟此事对曹操来说只是出个兵的事。
但是荀彧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他可能会被唾骂成献颍川于曹的谄媚奸贼,从此声名受损。
“放心吧,”
许泽自信满满:“在下方才的计略其实还没说完呢,就被志才兄长抢去了。”
曹操眉头一皱:“那你何不接着说?”
“明日堂议一齐说罢,”
许泽拱手,表情赤诚耿直,笑道:“志才兄长满腹才学,虽性格豁达,但好不容易可以畅谈多年大略,岂忍打断?”
“子泓,真乃高贤也。”
曹操伸出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从心底里感到舒适。
这样的心胸,着实是令人喜爱。
散议出来,郭嘉亦是回府休息。
“主公对文若,颇多尊重,”
郭嘉感叹道,神情却多满意之色。
有主公如此,为谋臣者也会看在眼里,时有感动。
“是这样的,现在外面都传,你们是荀妻郭妾昱美人。”
分别代表了尊重扶持、私宠偏爱、时不时想起就爱一下。
“外面传言?”
郭嘉冷笑,我掌暗探我会不知传言?
“这句话里没有谁,就是谁传的。”
郭嘉冷不丁的说道。
许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不错,就是志才兄长。”
他在原历史线里面,顶多算个“亡妻”
。
郭嘉:“……”
你无敌了。
……
许泽回到宅邸,跨庭院、转廊庑而入后院,典韦等则是在中院宿卫居住。
进屋中,铜雀衔枝灯正摇曳,隐约可见一身茜色深衣的甘氏跪坐于案牍前等候,头钗盘,在灯火映衬下面容如带晕光渲染,红唇微启,刚想说什么,却又低下头去。
一名老婢在门前躬身道:“司马,可需更衣洗漱,而后督新妾焚旧物。”
“需写《纳妾书》置于榻上,司马若有家规,需以家规规训。”
“敢问司马,家中夫人何在?”
鬼知道在哪。
许泽嘟囔了一句,板着脸道:“近日来车马劳累,不必这些繁文缛节,我自无妨,若是甘公有何损,后续再补足礼仪便是。”
“那自然没有!”
老婢闻言连忙躬身,解释道:“告庙之礼,陈太守已亲自办好,而且刺史还亲赠了文书予甘族。”
她只是遵循老规矩怕主家有规矩而已,却没想到这位司马院中如此松散。
早知方才也不必这般正襟危坐、惴惴不安了。
“不打扰司马。”
许泽随婢女去洗漱更衣,回来时进屋后,两名婢女则关上了房门。
进得门中,甘梅到近前来躬身相请:“妾身伺候许郎宽衣……”
她喊完了“郎”
甚至还娇媚的抬头看许泽一眼,显得有点心虚,好像生怕许泽不答应似的。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老婢在来时给甘梅说,要偷偷称得亲密,不可太过正经。
称“君”
者月钱二千,称“郎”
者或可多获绢一匹。
所以甘梅记在了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