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便可平息!此等「自愿」之法,他说是「两全其美」!』
庞统将『自愿』二字咬得极重,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呼之欲出。
这让台下许多听懂汉话的胡人头领都听得明白,脸色骤变。
尤其是挛鞮部的那些人,更是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的头领。
『这计策究竟是不是精妙……光嘴上说了不算!』庞统话锋一转,扫视着台下挛鞮部众,『此法究竟是好是坏,需要有人先行示范,以验其效!既然此策由挛鞮头领提出,想必其部众亦深谙此道,忠心可嘉!』
庞统他看向瘫软的挛鞮阿莫,大喝道:『既然如此!挛鞮阿莫!本军师便给你这个机会!着你即刻率领你本部所有兵马,作为第一支「自愿」之师,攻打北城东南角!若胜,自然是有重赏!若败……亦算是你为你自己的这妙策,自愿献身了!』
此言一出,校场上一片哗然!
之前还有些懵懂的,现在也都明白过来了……
什么自愿,什么重赏,强攻北城险要之处,这分明是送死!
庞统根本不看面如死灰的挛鞮阿莫,目光直接逼向台下那些脸色苍白的挛鞮部小头目,『或者……你们挛鞮部的人,如果觉得挛鞮阿莫的策略有何不妥,亦可和挛鞮阿莫「自愿」商议一下其他攻克北城、获取粮草的万全之法!限时半柱香!若是什么都想不出来,那就依挛鞮头领之策行事!』
压力瞬间转移到了所有挛鞮部众身上。
让他们去送死?
谁人自愿?!
让他们短时间内想出连赵云、张辽都棘手的粮草之策?
这又如何可能?
短暂的死寂之后,挛鞮部人群中,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百夫长猛地推开身前之人,踏步而出,他双目赤红,指着台上的挛鞮阿莫,用胡语夹杂着生硬的汉话怒吼道:『疯子!蠢货!你这说的是什么恶魔的主意!让我们去送死,还叫「自愿」?!你要讨好上官,凭什么用我们全族人的性命去填?!这样的「自愿」,你自己去吧!』
吼声未落,这百夫长竟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猛然拔出腰间佩刀,如同暴怒的雄狮,合身扑向台上的挛鞮阿莫!
事起仓促,台下护卫刚要阻拦其上前,却被庞统以眼神制止。
挛鞮部百夫长几步奔上木台,将挛鞮阿莫拖拽到了木台边上,只见刀光一闪!
『噗嗤!』
血光迸溅!
那百夫长的战刀狠狠地刺入了挛鞮阿莫的胸膛!
挛鞮阿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状若疯狂的部下,似乎是想要说一些什么,死死抓住百夫长的衣领,但是下一口便是喷出了鲜血,软软地瘫倒在地,气绝身亡。
那百夫长也没有拔出战刀,便是将挛鞮阿莫一把扔到了木台之下,转身面向台下所有惊呆了的胡人怒吼道:『都看到了吗?!这就是他说的自愿!谁想要这样的自愿?!我们归附骠骑,是来求活路,求功业的,不是来被这种蠢货当成牛羊驱使去送死的!骠骑大将军仁德,庞军师公正,绝不会行此等恶毒之事!这个该死的蠢货,不能用什么「自愿」的该死的名头来害我们,害所有人!这家伙该死!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校场上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各种语言的嗡嗡议论声。
片刻之后,便是有人附和着喊道,『他该死!』
『这种自愿我们不要!』
所有胡人,无论来自哪个部落,都看清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只要不是太笨的,也明白了挛鞮阿莫提出了何等歹毒的计算,更明白了庞统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来处置。
庞统环视台下神色各异的胡人部众与骠骑将士,知道需要更进一步阐明其中的界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