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也!”
法不责众,这句话并不是一句空话。
法律制定谁制定的?
又是为了维护那一个层面的利益?
如果没有了法律维护社会权利分配,最担心的应该是有产阶级还是无产阶级?
所以当基数最大的“众”
开始真正闹腾起来的时候,统治阶级往往都不会一味的镇压,而是先行分化拉拢,只有对于那些顽固派才是一棒子敲死。
“韦从曹可是觉得此事不妥?”
庞统懒洋洋的说道,就像是说着茶汤浓了或是淡了一样的简单,“受田宅,予人若卖宅,不得更受。
欲益买宅,不比其宅者,勿许。
为吏及宦皇帝,得买舍室。
田宅当入县官,而诈代其户者,令赎城旦,没入田宅。
诸不为户,有田宅,附令人名,及为人名田宅者,皆令以卒戍边二岁,没入田宅县官。
为人名田宅,能先告,除其罪,有畀之以所名田宅,它如律令。
以上皆《户律》也。”
韦端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知民善恶,为役先后,知民贫富,为赋多少,平其差品,乡老之职所也。
庞使君博才聪慧,乃当世人杰,又身居京辅之位,当不日登三槐之堂,光耀千秋也。”
说完,还看了一眼杜幾。
杜幾也拱手说道:“如今关中初定,又值秋获,当以赋税为重……田宣之事,仓促之间,难免有误,不妨……以待时日,多备人手之后,再行定夺?”
庞统沉着一张小黑脸,盯着韦端和杜幾,一言不发。
刚开始两个人还和庞统对视,但是不过多时两个人就垂下目光躲避开来,默不作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在是太丑了,看不下去的原因。
“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
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
庞统缓缓的说道,“民苦则朝乱,民亡则国殆。
二位以为然否?”
韦端沉默着,良久才拱手说道:“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
庞使君欲恩泽于民,自是大善,然赋不见其少,亦未行农功,唯行狱作监,狩罪猎责,可有本末倒置之嫌?小过大惩,亦失仁义之道,损征西之德也。
弱惰之人,万亩良田,亦为空弊,无物可遗子孙;勤奋之辈,俭于持家,日积月累,终有荫于后辈。
此亦过乎?”
杜幾说道:“使君爱民之心,天地可鉴,吾等亦深感佩服。
然如今民心未稳,惶惶恐恐,理当安靖四方,平稳市坊,鼓励农桑,促进商贸。
庞使君又何必急于一时?”
庞统看着两人,忽然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二位愿为乡槐作保,延后再论,亦非不可……不过么,到有一事,需立即推行之……来人!
取通宝来!”
其实一开始,庞统计划之中,就没有要将三辅的士族豪右都一网打尽的意思,压一下,松一些,收拾些蹦起来的刺头倒霉鬼,这样的举措也在这些三辅士族豪右的接受范围之内,因此庞统将这个事情交给韦端和杜幾来做,这两个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反正历来的朝廷指派的各地郡守不都是这样的么?
对于地头蛇来说,扛不过强龙,就低下头,熬着呗,又不是之前没熬过,然而若是打击面一铺开,要赶尽杀绝的话,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人?
庞统抓了三十七户,韦端和杜幾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话讲,毕竟在这其中,有些人甚至他们还提醒过,结果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