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毒害,死得不明不白!”
“你不想着揪出真凶,反倒在这里顾虑什么狗屁客人的想法?”
“怎么,难道下毒的人就是你?!
所以你才害怕封锁大院,害怕被查出来?!”
这话如同毒箭,直刺柳普心窝。
柳普脸色骤变,从苍白转为铁青,他后退半步,双手紧握成拳,呵斥道:“柳宗政!
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柳宗政情绪激动,脸上肌肉抽搐,带着他那一房的人马,步步紧逼,将柳普围在中央。
“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早就觊觎宗长之位,只是我大哥一直压着你!”
“现在他死了,你才能上位!
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唾沫横飞,手指几乎戳到柳普胸口。
“你胡说八道!
我柳普行事光明磊落,从未贪恋过宗长之位!”
柳普咬牙辩解,声音从齿缝中挤出,脸色气得白,额角青筋暴起。
但柳宗政等人根本听不进去,各种污言秽语和指控潮水般涌向柳普。
眼看父亲被如此围攻,柳琦年轻气盛,再也站不住了。
他挺身而出,一个箭步挡在柳普身前,胸膛挺起,双眼圆睁,怒视柳宗政:
“说的什么狗屁话,我父亲光明磊落,从来都不会去做这种下毒之事。”
“你们,别胡说八道。”
跟着他的人,也立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帮着柳普说话,场面愈混乱。
而柳宗政等人则是当即反击,双方推搡起来,有人揪住衣领,有人挥舞拳头。
一时间,房屋内,哭声、骂声、争吵声混作一团,如市井闹市,哪里还有半分世家大族的体统与哀戚?
杨玄与陈炳站在一旁,默默旁观着这出闹剧。
柳氏内部积弊已深,矛盾重重,柳宗平在世时尚能凭借威望压制,如今他一死,所有问题瞬间爆。
这棵大树,已然从内部开始腐烂了。
“全都给我住嘴!
!”
三叔公猛地一顿拐杖,沉重的木杖撞击地面出“咚”
的一声巨响。
他用尽全身力气出一声怒吼,声音嘶哑却威严十足,总算暂时压下了混乱的场面。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内讧!
你们是嫌我柳氏丢的脸还不够吗?!”
“全都给我听清楚了!
宗长……宗长他是忧劳成疾,旧病复,不幸……病逝的!
不是什么被毒杀!”
“谁再敢胡言乱语,家法处置!”
他这是要强行将此事压下,掩盖真相,以保全柳氏最后的脸面和稳定。
柳宗政张了张嘴,脸颊涨红,还想争辩,但在三叔公那冰冷而决绝的目光逼视下,最终还是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重重哼了一声。
他那一房的人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退后几步,低下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