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仿佛要将任逍遥的模样刻进骨子里,可终究无力回天,身体化作漫天光点,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气息都未曾留下,只余下他方才站立的地方,还残留着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血迹在风里慢慢干涸,凝成黑色的印记,像是在诉说着他最后的不甘。
任逍遥看着赵峰消失的地方,缓缓收回手,背后的逍遥剑胚虚影也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天地间的灵气恢复了流动——溪流重新奔腾,水声潺潺,冲刷着青石上的血迹与灰烬;树叶继续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落在地上铺成一层绿色的地毯;风也开始吹动,带着山间的草木清香,驱散了空气中最后的腥气。
他指尖残留的剑意缓缓散去,小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黑痕虽未完全消退,却已不再扩散,他运转灵力,在伤口处凝成一层淡青色的保护膜,保护膜上泛着细碎的灵光,如同薄纱般轻轻覆盖在伤口上,慢慢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他低头看了看伤口,指尖轻轻拂过保护膜,感受着灵力缓慢的流转,又抬眼望向空荡荡的山谷——被离火烤焦的树木还保持着扭曲的姿态,枝干上的青烟早已散尽,只余下漆黑的炭痕;被剑意劈开的岩石断面光滑如镜,缝隙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光;被黑风腐蚀的青石坑坑洼洼,表面的黑色纹路早已褪去,只留下深浅不一的凹痕。
这满目疮痍的景象,让他心中满是感慨,轻声呢喃:“执念太深,终成魔障,若你能放下仇恨,或许还有另一条生路,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