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帝看着掌心一撮黑,只觉得肉疼不已。
就这么点头啊,掉一根就少一根,若是全都掉没了,他岂不是天天都得戴冠冕?
这天下岂有光头皇帝?
又见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太监,文初帝顿时勃然大怒
“放肆!
宫内喧哗,惊扰圣驾,给朕拖出去杖杀!”
殿前侍卫应声上前,就要拿人。
那太监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为了保命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扯着嗓子尖叫道“陛下饶命!
是北边奉王的消息!”
文初帝听到‘奉王’二字,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般,立刻冷静了下来。
他连忙挥手制止侍卫“住手!
给朕拉回来!”
那太监被拖回殿中,瘫在地上,带着哭腔颤声道“陛下,前线消息,奉王举兵南下,前锋已经攻入徐州地界了!
!”
“什么?!”
文初帝只觉得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踉跄一步,扶住旁边的龙案才勉强站稳。
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杜相呢?可有杜相的消息?”
太监颤颤巍巍地回道“回陛下,并无消息。”
文初帝再蠢,此刻也反应了过来。
杜辅臣这是投敌了!
若是被李彻一怒之下杀了,至少该传消息出来,借此震慑诸郡。
文初帝顿时觉得一股邪火自心中起,当即也顾不得这太监了,立刻下令去抄杜府。
然而到了杜府,已是人去楼空。
文初帝无奈,他一个傀儡皇帝手中无兵无权,只能召集众臣来殿中议事。
然而,世家收到消息比文初帝都早,他们早早就聚集在宣政殿中。
宣政殿内,气氛压抑,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
文初帝瘫坐在龙椅上,脸色蜡黄,眼神涣散。
殿下群臣鸦雀无声,个个面如土色。
“诸诸卿”
文初帝的声音干涩嘶哑,缓缓开口,“徐州告急,如如之奈何?”
他环视下方,却是愈绝望。
那些平日裡高谈阔论的世家臣子,此刻却无一人与他对视,纷纷低下头,恨不得将身子缩进朝服里。
沉默了许久,才有一名老臣颤巍巍地出列,声音苍凉“陛下徐州怕是救不得了。”
“奉军蓄势已久,此番南下必是雷霆万钧之势,而我军新败,士气低迷,若再分兵北上救援,只怕未到徐州,便已被奉军中途围杀!”
这话虽然听着丧气,却是现实。
随后,立刻有更多人附和
“是啊陛下,徐州孤悬江北,援救不及啊!”
“当务之急,是稳固长江防线。”
“唯有倚仗长江天险,方可阻敌于国门之外!”
“徐州无险可守,为之奈何。”
最终,朝堂之上达成了一个无奈的共识徐州,怕是只能放弃了。
中原大地无险可守,面对奉军这样的强大的敌人,只能任由他长驱直入。
朝臣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条滚滚东流的长江之上。
华夏有两条母亲河,黄河、长江。
很少会听到黄河是天险的说法,而长江则是公认的天险。
究其原因,气候占了很大的比重,冬天黄河会结冰,兵马可以从容渡过,而长江不会。
除了结冰之外,还有宽度的原因,长江中游的江面有八百到一千米宽,下游的部分区域甚至能达到两三千米。
不但江面宽,水流量也大,这就导致长江不是架个桥就能渡过的。
故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