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处理。”
胡步云看着上官芸,目光冷静得近乎冷酷,“但不是报复。
是让她们闭嘴。
用钱,用工作调动,用她们家里人的前途,无论用什么方法。
要做得干净,合法合规,或者至少看起来合法合规。
让她们拿到足够的好处,心甘情愿地闭嘴,永远别再提和马非的任何事。
这事,必须你亲自办,我才放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不是为你出气,是为了消除隐患。
现在盯着我们的人很多,不能在这些烂事上栽跟头。
明白吗?”
上官芸看着胡步云,心里百感交集。
他把她最不堪、最屈辱的家务事,如此冷静地摊开在桌面上,变成一件需要“处理”
的公务。
她应该感到难堪,甚至愤怒,但奇怪的是,她反而有一种被信任、被托付重任的感觉。
这种极其私密,甚至丑陋的事情,他只交给她去办。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涌,有感激,有委屈,有被理解的酸楚,还有一种压抑了很久的、不合时宜的悸动。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快,甚至有些踉跄。
在胡步云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她几步跨到他面前,几乎是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胡步云身体瞬间僵住。
“步云……谢谢你……”
上官芸把脸埋在他挺括的西装肩线处,声音带着哽咽,“真的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她能感觉到胡步云身体的僵硬,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高级领导干部办公室特有的那种沉稳气息。
这个怀抱,和她过去每一次依偎的一样,宽厚,有力,带着掌控一切的权力感,让她瞬间沉溺。
胡步云没有立刻推开她。
他沉默了几秒钟,抬起手,非常轻地、几乎算是礼节性地,在她背上拍了两下。
然后,他稍微低下头,嘴唇在她额前的丝上极快地、轻如羽毛般地碰了一下。
那不是情欲的吻,更像是一个带着叹息的、复杂的安抚和告别。
随即,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温柔但坚定地将她推离自己,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芸姐,”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圈,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到此为止。”
上官芸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的水光还没褪去。
“我们都有家庭,有身份,有更重要的责任。”
胡步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她心上,“过去的情分,我心里记着,但也就只能在心里记着。
以后,你是省纪委副书记,我是省委副书记。
我们只能是同志,是战友。
这样对谁都好。”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她弄皱的西装外套领子,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那个短暂的拥抱和轻吻从未生过。
“去吧。
把我说的事办好。
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
他转过身,走回办公桌后,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文件,目光已经重新聚焦到了文字上。
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
上官芸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块,又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冰。
她看着那个重新沉浸在公务中的男人,他侧脸的线条冷硬,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她终于明白了。
他帮她,保马非,甚至帮她处理那些女人,都不是因为私情,而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和对“自己人”
的一种程序化的庇护。
他把她心里那点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