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远咳嗽一声,大家才都住了嘴。
“你们联合逼宫没有用,我就是把全县人民都组织起来去五陵村参观也没有用。
因为没钱,没钱就是空口说白话,唱戏转圈圈走过场的事,我王思远干不出来。”
王思远淡淡说道。
屋子里沉默了,谁也不说话。
吃冰棍拉冰棍,没话了。
因为王思远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什么也没用。
还是胡步云打破了沉默,苦笑着说,我们满怀信心地来县长家化缘,没想到县长家也没有余粮。
王思远瞥了一眼胡步云说:“我让你自己想办法,你非要自讨没趣,从老鼠洞里抠粮食,吃得饱吗?要是别人来,兴许我还能想想辙,而你胡步云来,我懒得想了。”
“这……”
胡步云一头黑线,我怎么你了?干啥我一来还起到了相反的效果?这么说,是我拖了五陵村的后腿?
“架桥不是几万几十万,而是几百万,我但凡有一丁点办法,就不会又演劫匪又扮乞丐了。”
胡步云带着哭腔说。
王思远哈哈一笑,“瞧你这点出息,一座桥就把你逼成这样?我可听说,你家过年的时候去了贵客,随便一表态,你老家村里的公路建设就立项了,现在应该快动工了吧?”
卧槽,胡步云这才明白,王思远一直要自己去想办法,原来是想自己把主意打到市里那位身上去。
关键是,钱志强过年去胡家村的事,应该是严格保密的,王思远竟然也知道了。
其实仔细想想,就连赵辉当时都知道了,王思远知道也不足为奇。
赵辉有特殊途径,有公安局的大哥赵阳为他提供信息。
王思远作为一县之长,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渠道。
“我知道王县长啥意思了,但是我不能那么做。
我不能因为他老人家好说话就顺杆爬,别人人情太大,会压死我。”
胡步云说。
王思远笑笑说:“那就是你的事了,与我没关系。”
接着,王思远又对魏明生说:“我虽然没钱给你们,但你们今天来得齐,我可以管一顿饭。
你带老苟同志去曲波那里坐坐,商量一下去哪吃。
我和胡步云单独说说话。”
魏明生连忙带着苟文财出去了,王思远则领着胡步云去了里间书房,指着桌上的笔墨纸砚,“来,给我写几个字。”
胡步云又犯上嘀咕了,上次给你写了“禅茶一味”
,你不满意,现在又让我写,我能写什么呀,说不定写出什么来又冒犯了你。
这不更得不偿失了吗?
“我不知道写啥,您给个提示呗。”
胡步云傻笑着说。
“你小子,你以为我是硬看上你的字了呗,我是想看你心里想啥。
写什么,你自己琢磨。”
胡步云便懒得管王思远了,思忖片刻,挥笔如龙,写下“道法自然”
四个行草大字。
王思远微微颔,说:“嗯,不错,有进步,我喜欢。
这幅字我留下了。
同时,我相信五陵村的路桥有希望了。”
这尼玛,王思远又在故弄玄虚了。
胡步云心说,找你化缘你一毛不拔,写几个字你就说修桥有希望了,你当我是钓鱼的姜太公呀?
两人回到会客室沙上坐下,王思远说:“听说你和县委办的程璐正在热恋中,打算啥时候结婚?”
胡步云苦笑一下:“我穷光蛋一个,没钱没房,连份像样的彩礼都拿不出来,哪好意思跟人家提结婚。”
王思远此时像个长者,语重心长地说:“人家姑娘不会在乎你那点彩礼,都跟你回老家明示关系了,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