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来了没人跑,火灾警报响了没人逃——不是因为他们不怕死,而是因为他们不再相信警报是真的。”
有人轻声说:“难怪他们挑这种手段……杀人放火大家都知道是坏人干的,可造谣不一样,它让你分不清谁在说真话。”
“所以我们必须赢。”我说,语气坚定,“而且要赢得干净,让证据说话,不让任何人有质疑的空间。”
赵勇拍了下桌子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布置任务吧!”
我摇头:“任务已经布置完了。现在要说的是,为什么我们必须这么做。”
他愣住。
“以前办案,抓到凶手就结束了。可这一次,结束之后才是真正的开始。”我看向每一个人,“如果今晚我们只是悄悄抓人,不留痕迹,不公开过程,那下次他们还会再来。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可以压下这件事。”
“所以?”有人问。
“所以这次行动,每一个环节都要可追溯、可验证、可对外说明。”我说,“外围小组按原计划接近采石场,但不突入;技术组保持监听状态,等对方再次尝试连接;一旦信号激活,立刻启动反向追踪并记录全过程。”
李悦补充:“我会在攻击发生后的十秒内,将核心数据打包上传至三个独立服务器,包括一份交由市局监察部门保管。确保没有任何人能事后篡改或否认。”
赵勇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行啊,这回咱们不光抓贼,还得让全城人都看见贼是怎么偷东西的。”
“就是这个意思。”我点头,“他们想打一场看不见的战争,那我们就把它摆到明面上来。”
桌边响起几声低笑,气氛轻松了些,但眼神都变了。不再是单纯执行任务,而是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在守护一种比秩序更重要的东西:信任。
“最后一点。”我收起文件,声音恢复冷静,“所有人记住,今晚没有‘差不多就行’。每一个日志、每一段录音、每一次通讯,都要按最高标准留存。因为我们对抗的,不是一个团伙,是一种正在蔓延的怀疑。”
李悦戴上耳机,坐回技术台。她的手指搭在快捷键上,像一把刀卡在鞘口,随时能出鞘。她的眼神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一串跳动的数据流。
赵勇拿起战术背心往门口走,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一下。“这次不一样。”他说,“以前是追着案子跑,现在是替别人守住脑子。”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推门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回到主控台前,屏幕依旧显示着采石场的画面。黑车静静停在那里,车顶积了一层薄灰,像是很久没人动过。可我知道,里面的人随时可能再次动手。也许他已经察觉信号被拦截,正在调整策略;也许他正冷笑地看着我们,等着我们犯错。
窗外天色仍暗,城市在沉睡。
但有些人醒着。
李悦忽然抬头:“他们试了第二次连接,又被延迟脚本拦住了。”
我盯着屏幕,心跳没加快,反而更加平稳。“不会等太久。”我说。
她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一下,两下。
然后停下。
片刻后,她轻声问:“我在想,陈维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沉默了一会儿。“三年前,他是局里最年轻的技术专家,参与设计了现在的应急响应架构。后来因为擅自修改权限规则被调查处分。他一直认为那是政治斗争的结果。”
“所以他现在要毁掉自己亲手建的东西?”
“不是毁,是证明。”我说,“他想证明这套系统本就不该存在,或者根本不可信。当他发现自己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改变体制时,就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让它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