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堆着的铁锹、绳索,还有装着电报机的箱子,
“再说了,当时玉碑玉牌的挖掘现场可有带电报机,难不成闻老三知道会失踪,就带上一台电报机再失踪的?”
这话像一盆冷水,“哗啦”
一下浇灭了方正化刚冒起来的期待。
王长川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青苔,土粒粘在靴底,风一吹就散,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罢了,电报联系的事想也白想,纯属白费功夫。”
意图落了空,众人也没再多说,纷纷弯腰收拾好工具,铁锹扛在肩上,绳索缠在腰间,继续在溶洞里赶路。
很快,宋士慧的惊呼声在溶洞里撞出层层回声,尾音还带着没稳住的颤:
“我滴神啊!”
他半蹲在原地,膝盖蹭上岩壁的湿苔也浑然不觉,指尖像碰易碎的琉璃似的,轻轻拂过岩壁上那层薄如蝉翼的雾溶——
白蒙蒙的雾气裹在灰黄色石乳上,像谁撒了把碎霜,又像凝结的月光,正是他翻遍古籍要找的东西——雾溶现象。
这极其罕见的雾溶现象,不仅狠狠印证了他“溶洞显着特征之一”
的猜测,更说明这片溶洞群从未被人踏足过,算下来至少存在了上万年,是完完全全的“地质处女地”
。
他心里正翻涌着按捺不住的激动,指尖还停在雾溶上感受那丝冰凉,忽然想起雾溶形成的缘由:
石乳溶洞封闭得严丝合缝,水汽蒸成的水雾没别的地方可去,要么顺着岩壁流进暗湖悄悄收了,要么就聚在阴凉的岩壁上,一点点凝结成这比玉还珍贵的雾溶。
可没等他掏出纸笔记录,远处突然传来方正化慌慌张张的叫喊,声音隔着厚重的雾气飘过来,忽远忽近像被揉碎了:
“宋先生!
宋先生生何事了?!”
方正化这会儿正死死抓着个护卫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头皮紧得像被勒了绳,满脑子都是“人又丢了”
的恐慌——
明明能听见宋士慧的声音,可眼前的雾气浓得能攥出水来,三尺外连自己人的靴子尖都瞅不见。
他猛地一拍大腿,掌心拍得生疼,扯着嗓子往雾里喊:
“快、快把风扇抬过来驱除大雾!
别让宋先生在里头迷了路,再出点岔子咱们都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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