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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自知罪孽深重，不敢靠近五行星半步，却也逃不过围着大日天父旋转的命数，就像负罪之人永在枷锁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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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朱有建猛地起身，宽大的袍袖扫过整个星图，仿佛要将浩瀚宇宙都纳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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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过是天地秩序的一角！
大日携妻带子，不过是银河万千子嗣中的一支，它们如同一群虔诚的朝圣者，围着银河永不停歇地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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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沿着星图上蜿蜒的银河线条游走，最终指向深邃的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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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银河的源头，是那片神初大陆！
那里是一切的，是银河的天父，是天地间最神圣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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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若望只觉头皮麻，眼前的星图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个庞大而森严的帝国。
朱有建的声音愈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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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天地，不正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度？
宙心是京城，银河是中书省，太阳是府衙，地母的孩子们便是各州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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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俯身，逼近汤若望，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龙涎香，
"
地母曾以女娲之名降临世间，亲手缔造华夏族，建立轩辕国。
那时昊天上帝亲自指点，在各地修筑四方尖顶台——那是守护地母的堡垒，更是教化荒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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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雷声隆隆作响，仿佛在为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助威。
汤若望望着朱有建眼中狂热的光芒，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身处御书房，而是置身于一个疯狂而瑰丽的神话世界。
每一个星辰都成了权力斗争的参与者，每一次运转都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朱有建目光炯炯，手指在星图上灵活点动，侃侃而谈：
“汤爱卿，你看这天地星辰之妙。
五行星以地母为中心环绕，此为地母中心之论，这是从地母自身视角出，她的子女们自是围绕身边。
而地母又带着孩子们一同绕着大日旋转，这便是大日中心之论。
所以说，地心说与日心说并非相悖，只是观察角度不同，两者皆有其道理。”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然：
“我华夏神族生于地母之上，对金木水火土五行星辰自是有着特殊的情感与认知，这是我们的根基所在。
但不得不承认，那阴姬所生的三个孩子，虽行事乖张，却也流淌着大日的血脉，是大日的子嗣。
如此一来，围绕大日的这一家子便有了九颗星辰，共同遵循着天地间的秩序运转。”
汤若望听得入神，脸上满是惊叹与思索之色，心中暗自揣摩着这新奇而又宏大的理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朱有建见状，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汤爱卿，这天地奥秘无穷，我所讲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再一同探讨这其中的玄妙。”
朱有建抬手拍了拍那架尚未完工的黄铜远望筒，鎏金护甲在筒身上敲出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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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此物倍数再增十倍，阴狱、海星、冥星的真容便能尽收眼底。
汤卿家在钦天监研算多年，这观测之事，非你莫属。
"
汤若望喉间出含混的应和声，灰色瞳孔里倒映着扭曲的星图残影。
直到宫人"
恭送大人"
的唱喏惊破寂静，他才如梦初醒般踉跄起身，玄色牧师长袍扫过门槛时，险些被青金石阶绊了个趔趄。
暮色将研镜坊的铜炉映成血色，鲁有林举着新磨的镜片凑到他眼前，却见这位素来严谨的传教士双目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