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
这一路打下来，过了这么多城池，单是搜出来的金银，少说也得有一万万两以上的总值。
这话可不是瞎猜的，游击队就能给他们作证：
之前打下的盛京，城里的王府、库房里光金银就有三万万两的总值，更别提还有不少没来得及运走的铜矿、铁矿这些矿材。
只要把废墟里能熔炼成团的东西都装上车，送进皇庄的重工工坊，工匠们用熔炉一炼、用试剂一测，有的是办法分辨出到底是什么材质，根本不愁变现。
可方正化偏偏没把这“搂钱”的机会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只想着“打下下一座城”，白白错过了不少进项，底下人看了都觉得可惜。
重工的研究员们凑在一起时，也有满肚子话想说：
他们早想照着陛下提过的“合金”琢磨研究，可翻遍了典籍、试了十几种法子，始终没摸到门道，连金属都熔不匀。
直到辽东运回来的物资里，竟真有几块现成的合金——
泛着特殊光泽，硬度比普通铁高不少。
这一下就给他们指了明路：
要炼合金，关键在“高温”，得用足够高的温度把几种金属都熔成液体，再按比例混在一起，说不定还得加些其他物质辅助，才能成。
他们还琢磨着，歼城炮的炮弹是用新型炸药和硝化甘油做的，爆炸时能产生极高的热量，那这些能释放高热量的物质，说不定就是陛下之前提过的“催化剂”或“添加剂”，正好能用来提升熔炉的熔炼温度，帮着把难熔的金属化开。
看看王徵一把年纪，还天天泡在工坊里，拿着小本子记熔炼数据，眼睛里满是兴奋，就知道其他年轻研究员有多投入了——
他们本就精力旺盛，更觉得有本钱放开了“疯狂”钻研，常常抱着干粮守在熔炉边，没日没夜地试配方、调温度，连脸上沾了黑灰都顾不上擦。
要说最“疯”的，还得是研药工坊的人。
皇帝陛下之前特意夸过他们心思专一，是真正沉得下心的研究者，还专门给他们设了“赤心勋章”。
这勋章不是实打实的牌子，而是会刻在功勋碑上，用彩色琉璃镶嵌出名字和事迹；
更让人动心的是，据说集齐九枚赤心勋章，能拼成“乾阳之花”的图案，到时候就能评上“匠祖”级别，名字能和公输班、墨子这样的先贤并列，载入典籍。
也难怪研药工坊的人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门心思扑在火药、炸药研究上，连吃饭都想着“怎么让炸药威力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