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媗之听出是李抱家的声音,便大声道:“李抱家的,摔坏一点东西算什么,别为了这么件小事大惊小怪。”
“是,是……小的知道了。”李抱家的连忙应了声,随后传来一连串脚步声,她应该和那个丫鬟一起离开了。
有这段插曲,刘夫人还想要开口。
李媗之却有了理由:“嫂子稍坐,我去看看。我不在这府里很长时间了,不放心这些下人,怕她们阳奉阴违。”
听到这番说辞,刘夫人也只好打消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找了个“家里还有事”的借口,她离开了李府。
她一回到家,在家等候多时的杨宗诲就迫不及待地问:“情况到底怎么样?堂弟他回来了吗?”
“我离开这段日子,汴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曹枢密使被逼死,还有吕相公遇刺的事,这事儿是真是假?”刘夫人反问。
杨宗诲有些不耐烦:“别的先不问,你先回答我。”
“宗诲……”坐在主位的杨崇勋端起茶杯,本来在喝茶,听到杨宗诲这么大声音对儿媳妇说话,出声提醒。
杨宗谨扭头看了父亲一眼,也知道自己失态,语气变得和缓:“快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刘夫人将自己在李府和李媗之会面的事,巨细靡遗的告诉丈夫,并道:“从头到尾都不见弟弟的身影,据说是出去办事。”
“他还没面见陛下,怎么可能出去办事。”杨宗诲深吸一口气,向父亲道:“父亲大人,我们恐怕要做准备了。”
杨崇勋沉吟着。
刘夫人吓傻了,问道:“弟弟……是不是真的出事啦!”
“目前,这消息还只是市井流言,真伪还不得知。”杨宗诲话锋一转,“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吕相公居然登门拜访李相公。两人聊了很久,就在娇娘前面一步,离开。”
娇娘,是刘夫人的名字。
杨崇勋这时道:“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市井流传一种说法,是吕夷简派人杀害了杨宗谨。吕夷简就算有伤在身,且伤的不轻,也会亲赴李府,为自己证明清白。”
“李相公居然相信他?”杨宗诲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你和那个躲在幕后挑拨离间之人,最不理解的地方。李迪也好,吕夷简也好,都是进士出身,李迪更是状元。同为帝党,他们之间的争斗,别看闹得凶,是不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既然是这样,又怎么会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呢。”
“原来是这样。看来不到父亲这样位置的人,恐怕是不会理解到这点吧。”杨宗诲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