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判官的话,杨宗谨本能的只相信一部分。毕竟都在这个地方上混的,谁还不是个老狐狸。
杨宗谨在附近一些地方明察暗访,最终确定了廖儿山的确有问题。
查探完毕,杨宗谨哼着小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
他来到自己的书房门前,发现李媗之正在他用过的书桌上伏案疾书,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并且还挺认真,没留意他进来。
“嗨,夫人!”杨宗谨调皮的大叫一声,想要吓李媗之一下。
不料,李媗之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夫君有事儿?”
“原来你早知道我进来了!”杨宗谨说完,做到书桌旁的凳子上。
只见李媗之从容写完书信,并把它折叠好放在信封里,然后用浆糊封住封口,拿在手中。最后说道:“夫君还在门口的时候,我便看到了。只是急着给母亲写家书,没有想到给你起身行礼。”
杨宗谨一摆手道:“这不过是小事!”接着问道:“夫人你给岳母写信做什么?不会是控诉我这个做夫君的给你添麻烦?”
李媗之微微一笑:“这些不过是细枝末节而已,真正的事情是想请我母亲帮忙。给负责漕运的舅舅去一封信,请他帮衬你一下。”
杨宗谨仔细一想,还真是李媗之的舅舅正在附近的江南东路任转运使。那可是大宋最富裕的之一,无论是人口总数、粮食产量,还是在科举考试中及第的人数,与淮南路和两浙路相当。
“多谢夫人大力支援,小可感激不尽。”杨宗谨大喜,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作揖。
粮仓纵火固然不是杨宗谨的责任,但是让灾民有赈灾粮度日,却是杨宗谨职责。有了这封信,淮南东路肯定全力支援,缓解了燃眉之急。
李媗之坦然接受,接着笑道:“夫君今日变得这般乖巧,如果可以的话,就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心腹下人送出去吧。”
杨宗谨应了一声“好”,从李媗之手中拿过书信,到正堂吩咐事情去了。
用过晚饭,杨宗谨提起廖儿山的事情。
李媗之委婉的劝道:“去那里,必须十分小心。不管向左君,还是曲惊云都是一流的高手,谁知道她们包藏什么祸心。尤其是她们隐藏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杨宗谨认同道:“夫人所言极是,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必须小心谨慎。但是不去的话,这里面的事情恐怕难以发现。”
李媗之道:“夫君坚持,妾身自当追随。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眼赵福霖,内心不希望她跟着涉险。
赵福霖看到李媗之正在看她,立马意识到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