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杨宗谨、李柬之和王则围桌而坐,翠侬和刚才随王则出来相迎的丫鬟立刻为杨宗谨和李柬之看茶。
杨宗谨利用有限的时间环顾整间屋子,视线落在了架子上放着的木雕。那尊木雕和一起拜访的木雕大不同,不是材料而是指风格。
其他雕刻都是很讲究文雅,而那个木雕是兔子,看上去很是可爱。
杨宗谨记在心里。
同时听到李柬之问王则:“你最后一次见崔姑娘是在什么时候?”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因为两家已经定了成亲的日子,私下见面属于私相授受,对她名声不好。”王则说这话时,眼圈都是红红的,仿佛再说下去就要哭出来了。
“这样啊。”李柬之觉得很长时间没见面就没有什么好问的,便看向杨宗谨。
而杨宗谨却看向站在王则身后的翠侬和那个一直跟着王则的丫鬟,再看王则,眼神仿佛是在询问他,问一些不合时宜的问题合适吗?
王则看懂了,回头看着翠侬和那个丫鬟道:“你们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那个丫鬟福了福身,便退出了房间。
而翠侬却还在:“公子,婢子是奉老夫人之命前来……”
“我母亲那里,我自会去和她说,请你回避。”不等翠侬把话说完,王则就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翠侬见王则如此坚持,只得福了福身,从房间离开。
杨宗谨盯着翠侬的背影,问王则道:“刚才一直贴身服侍你的丫鬟是谁?就是和翠侬站在一块的。”
王则道:“那是我的贴身丫鬟,芳名缃娅。”
杨宗谨“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反倒是王则满心疑惑的问道:“足下为什么会问起她?莫非她和此事有关!”
杨宗谨忙解释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则松了口气,却见杨宗谨站了起来,顿时紧张了一下。尤其是看着杨宗谨来到摆放木雕等艺术品的架子前,更是额头流出细汗,心都跟着提溜到嗓子眼儿。
杨宗谨站在木雕前,回身看着王则问道:“请问这个小兔子木雕是从哪里来?”
王则应付道:“这是我丫鬟在市场上买的。”接着反问道:“足下不会认为一件小小的物件能说明什么吧?”
“当然。”杨宗谨话锋一转,“只是这座木雕好有意思,上面还刻着一行小字,莹芝雅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