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不停的下着小雨。雨水拍打在瓦片上,啪嗒啪嗒的响个不停。
杨宗谨穿着简朴的衣服,走出屋子来到走廊看到地面都起了绿色的青苔,不禁叹了口气。
李媗之拿着伞出来,向杨宗谨道:“夫君在看什么?”
“我在看雨水,”杨宗谨道,“再这样落下去,多少庄稼都要被毁。”
李媗之也感到绝望,还是勉强安慰道:“看天色,或许会放晴。等天一晴,百姓的庄稼或许有救。”
杨宗谨苦笑一下,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院门外出现了一个年轻的书生,撑着伞来到院门前。
“杨先生。”书生在院外喊了一声。
杨宗谨闻声望去,原来是同为书院教习的曾靖。忙笑道:“曾先生,到我这里有何贵干?”
曾靖笑道:“今日是开书院的第一日,自然是想和学识渊博的杨先生一同前往。”
杨宗谨一听,眉头紧皱。
从去年来到在萧然书院任教习至今,曾靖都和杨宗谨关系不好。时常在院长面前说他的坏话,今天突然殷勤,有些反常。
但曾靖相邀,杨宗谨不能不卖他这个面子。
“稍等,我马上出来。”杨宗谨扭头看向李媗之,从她脸上看到忧色。
杨宗谨安慰道:“夫人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李媗之却紧张道:“夫君不可以忘了李兴之事,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杨宗谨应了一声,从李媗之手里拿过纸伞。撑开,走在雨中出了院子。
曾靖向杨宗谨作揖,并请他在前走。
杨宗谨可不敢在小人面前这样,当即坚决拒绝。
于是曾靖走在前,杨宗谨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在大雨磅礴中,脚下到处都是稀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脚滑就可能连命都没了。
杨宗谨的屋子距离萧然书院没多远,但是途中会经过一片竹林。
为了防止曾靖起歹心,杨宗谨距离他比较远。
曾靖回头道:“杨先生为什么距离我这么远,难道是怕我对先生不利?”
“绝无此事!”杨宗谨急忙否认。
“既如此说,何不走过来。”曾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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