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个叫“竹竿”的瘦高个韩裔男子附和道,他摸了摸自己饿得瘪瘪的肚子,“这深山老林,连口热乎饭都难,还打回AI区?做梦呢!我看那小岛长崎,虽然跑了,但人家至少知道审时度势,知道投降还能有条活路。”
耗子压低了声音:“听说市政当局那边,对自首的卢德阵线成员,只要认罪态度好,也就接受几天‘矫正’教育,出来还能分房子住公寓,有吃有喝。哪像咱们,在这鬼地方提心吊胆,哪天被毒蛇咬了都没人管。”
对利维坦的恐惧和对安逸的向往,像藤蔓一样缠绕着这些意志不坚者的心。改组进行到一个月左右,一个没有月亮的浓黑深夜,营地边缘的警戒哨因连日疲惫出现了短暂的松懈。耗子和竹竿等二十多人,如同嗅到腐肉的鬣狗,行动了。他们不仅带走了从后勤仓库里偷偷克扣积攒的一点宝贵干粮和能量棒,更干了一件让所有抵抗战士都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恶行。耗子利用他对技术组帐篷的熟悉,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溜了进去,目标明确地摸走了两部刚刚下线,还带着焊锡余温的第三代升级版翻译耳机原型机。这两部翻译耳机,凝聚着技术组在极端匮乏条件下日夜奋战的汗水,是打破语言壁垒、维系这支多国部队脆弱沟通的生命线之一,更是乔治“人脑对抗智能脑”计划的关键一步!
他们如同鬼魅般溜出了警戒哨的盲区,一头扎进了吞噬一切的漆黑原始森林。他们的目标清晰而卑劣:下山,自首,投靠归原岛市政当局,献上偷来的情报和珍贵的翻译器作为“投名状”,甚至不惜为利维坦服务,出卖昔日的战友,只为换取一条想象中的“安稳”生活和市政当局许诺的那点残羹冷炙。他们不再是迷茫的动摇者,而是彻头彻尾的、为了自身苟活不惜出卖同胞灵魂与鲜血的——人奸。
几天后,归原岛市政厅地下三层。这里的空气冰冷而凝滞,弥漫着消毒激光的残留物和金属的混合气味。一个崭新的光粒子门牌闪烁着幽蓝的冷光:“卢德阵线肃清委员会”。
耗子、竹竿等人奸们换上了市政当局发的蓝色新翻译耳机,瑟缩地站在冰冷反光的合成瓷砖地上,脸上混杂着惶恐、谄媚和一丝扭曲的“解脱”感。他们刚刚竹筒倒豆子般,把卢德阵线改组细节、新武器研制进度、营地大致方位、乔治“三大计划”的核心内容、甚至一些核心成员的性格特点等情报,一股脑儿倒给了委员会负责审讯的官员。
耗子更是如同展示稀世珍宝般,献上了那两台偷来的、外壳还带着刮痕的第三代升级版翻译耳机原型机,脸上堆满了邀功的谄笑:“长官!您看!这就是他们新搞出来的玩意儿!别看这小东西没AI!用的还是上个世纪的电子破烂!但是它能翻译好几种话!乔治就指着这个笼络人心呢!我们......我们冒死带出来的!”
审讯官,两个面无表情、穿着市政深蓝制服的中年男人。二人各自拿起一台翻译器,掂量了一下那沉重的分量,观察它粗糙的工艺,按动按钮,听着里面传出磕磕巴巴的电子合成音,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弧度。他看向耗子等人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堆有那么一点用的忠诚垃圾。
竹竿也抢着补充,唾沫横飞:“对对对!还有他们的武器!虽然没AI,但那些枪造得很厉害!射程和威力应该不都差!还有他们在研究一种新的压缩胶囊,想搞高续航弹药!营地大概在西北山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