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
所以,他的君主,才会遣他来中原求援。
同时,还派人去了辽主那边乞和。
这就是在做两手准备。
也是高丽人,早已经习惯了的外交手段。
宋、辽两边求。
无论那边能成,都是胜利!
甚至,可以借着一方来压另一方,以此为自身谋求最大利益!
奈何……
奈何……
他这边是失败了!
李资义颤抖着双手,捏着手上,原本被他视作无上珍宝的国王亲笔奏疏。
他脑海中,回荡着昨日,那位宋庭翰林学士的话。
在他掏出了这封奏疏后,对方所说的话。
“迟了呀……迟了呀!”那个宋庭的翰林学士叹息着:“若是去年……不……哪怕是今年年初,贵国国主能如此……”
“我主说不定,还愿意为了贵国国主的这片诚意与忠心,冒险与北虏交涉……”
“可是……如此,我主大宋皇帝陛下,已与辽太孙殿下,约为兄弟,宋辽两国如今已是挚爱亲朋一般的关系!”
“贵国国主固忠,我主也不能失义啊!”
所以,这封奏疏,还没有来得及递上去。
就已经被宋庭拒绝了。
那位宋庭的翰林学士,已明确告诉了他——即使贵国呈递此奏,我国也不会应允贵国所请!
直到,李资义奉上了黄金百两为酬。
那位翰林学士,才悄悄的指点了他一条明路。
高丽应该先把上次大宋售与高丽的甲械的钱还上。
只有这样,大宋才会考虑,下一步对高丽的援助或者军售。
否则……一切休谈。
因为……
“我主大宋皇帝陛下,最重信义二字!”
“贵国若不守信,我主如何行义?”
想到这里,李资义就又叹息起来。
高丽如今,那里还有钱?
便是他这次带来的财帛,也只是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罢了。
这些钱,都是国主从国库里挤出来的。
是作为他来中原的活动经费的。
再想要钱的话……
恐怕只能向庆州的金氏、崔氏,还有他家这样的门阀伸手了。
但金氏、崔氏……这些门阀,肯愿意为了王家的高丽社稷,毁家纾难吗?
李资义是有答案的——怎么可能?!
中原的南北朝的时候,七姓五望们,肯为了北魏、刘宋、萧齐等乱七八糟的政权拿出自己压箱底的财帛,共度国难吗?
七姓五望们当年是个什么心态?
现在的高丽门阀们也是个什么心态!
何况,现在的辽国相当拟人。
从平壤等地传回的消息表明,辽人不仅仅没有大肆杀戮高丽文官、贵族。
相反,辽主启用了不少投降的高丽文臣、贵族。
许多人在投降后,都得到了提拔。
这样一来,无论是金家还是崔家,都动摇了。
据说,已经有旁支,跑去投效辽人。
也就是李资义的家族,因为和王家捆绑的太紧密。
不然的话……
李资义正想着这些,他的房门被人推开。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
穿着袈裟的义天,出现在他面前。
“舅父起来了?”义天问道。
李资义赶紧起身行礼:“臣见过殿下。”
义天是已故的那位高丽文宗最小的儿子,同时也是李资义的姐姐仁睿太后所生的王子。
因其自幼喜佛,也因为高丽的政治需要,所以他还未成年,就剃度为僧,进而以王子身份,执掌高丽诸寺。
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