轼兄弟的关系,天下皆知。
那汴京新报也出手,就实在是耐人寻味了。
特别是汴京新报上的解释——知登州苏公好厨,人以为君子远庖厨,孟子之教!苏公或有失士人之风也。
然,孟子所以远庖厨,乃‘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生不忍食其肉’。
苏公可曾杀鱼?苏公可曾宰猪?
既不曾宰杀,自然不违圣人之教。
这篇报道,章惇是记得很清楚的。
所以,当时他还注意了一下苏轼在登州的所作所为。
于是,知晓了苏轼烧肉、煮鱼都爱放糖的细节。
如今,想着蔗糖,他就难免想起了这些往事。
同时自然想起了,汴京城中渐渐风行的各种烧肉方法。
糖和海鱼干以及各种烧肉仿佛,正在快速成为汴京城各色酒楼、吃食店里的新宠。
一切都被他串联在一起。
“官家打算将来在交趾主种甘蔗吗?”他想着。
交趾之地,炎热多山。
偏又降雨频繁,暴雨常有。
所以产出少,素来被视为不毛之地。
不止是交趾,其实广南东路、广南西路在内的整个岭南地区,自古都不怎么受重视。
广南东路,也就最近二三十年,才因为广州市舶司开港以及韶州岑水场的缘故,慢慢被重视起来。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章惇正看着册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帐外传来了脚步声。
“经略相公!”是狄咏的声音:“交贼营中有异动,贼人可能要突围了!”
章惇回过神来,立刻起身,走出帐外。
此事,整个军帐中的宋军,都已经起身。
章惇看到,在御龙直的营帐中,一个个陶罐都已经被人搬出来,放到了板车上。
御龙直招募的土人侗丁,则在忙着给这些魁梧的巨人,穿戴甲胄。
鲜艳的凤翅盔,戴到头上,盔顶的凤翅哪怕在黑暗中也格外显眼。
而被朱漆涂满了每一片甲片的山文甲,更是仿佛夜明珠一样。
当这些御龙直穿戴整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