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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远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已经晚上10点。
也该睡觉了。
下楼之前，路知远几个月来第一次询问章偌楠。
“小楠，跟着我看了这么久的画作，你现在对自己的角色，有什么体会和理解？”
章偌楠最大的体会是，整个人迷迷糊糊。
她根本不知道，路知远整天带她看这些画作，是为了什么？
艺术熏陶？
好像有一点。
但这跟自己去当演员，拍《哥斯拉》这种灾难片，关系不大吧？
沉浸式代入感？
好像也有一点。
尤其是约翰·马丁的末日浪漫主义风格，章偌楠看久了之后，心里不免滋生出一些黑暗的想法。
但很快，这些黑暗的想法，又随着白天的各种训练，比如演技培训，美姿训练，将她本就不多的小心思，冲刷的一干二净。
事到如今……
她整个人有点懵懵的，处于一种茫然状态。
“远哥，如果你想让我演一个单纯懵懂的高中生，我觉得，我已经很懵了。”
章偌楠冲着路知远，掀起甜美的笑容。
人畜无害。
她全靠这一个充满苹果肌的笑容，无差别讨好男女老少。
“小楠，之前我没有告诉过你，你这个角色究竟需要演出什么样的效果，只是想看一看，你本能的发挥。”
“现在，我觉得……还不错。”
路知远看到章偌楠这个故意挤出来的笑容，明明一脸懵逼，可还是要装出一副自己很聪明的样子。
他忍不住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需要一个看起来甜美，但非常善于装傻充愣的小机灵鬼。
但是，装傻充愣的时候，需要刻意一点。
不能天衣无缝。
必须让观众理解，她在扮猪吃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章偌楠这个表情就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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