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村民们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夹杂着惊愕、叹息与不解。他们或远或近地站着,目光中既有对悲剧的同情,也有对曹旺的指责与好奇。晨光下,每个人的脸庞都被勾勒出分明的轮廓,有的眉头紧锁,有的交头接耳,低声细语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几个年长的妇人用手帕掩着口鼻,眼眶泛红,轻声啜泣,仿佛能感同身受那份失去亲人的痛楚。孩子们被大人紧紧拉住,好奇又害怕地望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沉重,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只留下村民们低沉的交谈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构成了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
警察问曹旺:“为什么杀人?”
“这个女人,结婚半年多了,没让老子碰一下,天天晚上枕头底下放着切刀,裤带绳(布条子)系上四五根,我不想活了,她也别活……”曹旺大声的说。
“你们可以离婚啊!为什么要把事做绝呢?”
“离婚?离了我一条光棍,再怎么找对象哩?她到好,还是个处X,我碰都没碰一下,根本近不了身,直接就是个母老虎,再说了,如果离婚,我家就三条光棍了,老爹光棍,兄弟光棍,我光棍……反正我不想活了……”曹旺摇着头,大声地喊着。
警察摇了摇头,押着曹旺上了警车。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晨光中闪烁,如同幽冥路上的引路灯,将曹旺一步步带入未知的深渊。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牢牢挟制着曹旺,他的步伐踉跄,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警车门缓缓开启,一股冰冷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湿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曹旺被粗暴地推入车内,手铐的冰冷触感瞬间穿透了他所有的感官,仿佛连灵魂都被这铁链锁住。车门轰然关闭,隔绝了他与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车内,只有警笛声的低鸣和曹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预示着一段无法回头的旅程即将开启。
曹旺的父亲,那位佝偻着身躯的老人,站在警戒线外,目光穿过稀疏的人群,定定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小屋门。晨光洒在他斑白的发梢上,银丝闪烁,如同岁月无声的叹息。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旧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那手帕早已被泪水浸湿,颜色变得深暗。老人的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每一条都仿佛记录着生活的艰辛与不易。他缓缓地蹲下身,双手抱头,肩膀因悲痛而剧烈地颤抖着,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呜咽声:
“这个娃子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干地这是什么事啊……啊……”周围的村民或低头叹息,或默默祈祷,却无人敢上前打扰这位沉浸在无尽哀伤中的老人。曹旺的弟弟,那个二杆子弟弟,站在父亲跟前,一脸凶狠:“再不了呱喊了……死的已经死了,事情也已经做哈了,抓地也抓掉了,嚎(哭)个球用?”
“自(这)个贼日哈的爹爹,你是不是人……”曹腊的父亲一下子站起来,拿着铁揪追着打曹腊,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握着铁锹,眼中燃烧着怒火与绝望交织的火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却又坚定。他颤巍巍地追向曹腊,铁锹的尖端在地上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如同心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曹腊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瞪大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迎了上去,那笑容里混杂着叛逆与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