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亚拉萨路也有不少异教徒。”若弗鲁瓦说道。
“但在这个时代,一时的仁慈又有什么用呢?”瓦尔特又切下了一块肉,端详着里面渗出来的血色汁水:“那个异教徒的总督死了。”
“还是死了吗?”
“让他们打开城门的是哈马与霍姆斯的联军,霍姆斯的总督是个冷酷暴虐的家伙,他的妻子不久前……你知道的,受了亚比该的羞辱,虽然没能成功,但他依然将其视作耻辱,在打下了大马士革后,他处死了大半的基督徒,将其他人拘押起来索要赎金。
然后,他决定将原先的大马士革总督拉齐斯处以石刑——因为他对那些基督徒卑躬屈膝,出卖了大马士革。”
“等等……拉齐斯?”
“可不是么,就是那个倒霉蛋,”瓦尔特对撒拉逊人的刑罚也颇为了解:“你知道的,石刑首先需要他所有的亲眷,朋友与他当面断绝关系,之后也是他们第一个向他投掷石块——但他们都拒绝了,于是他们被杀了,血流入了埋着拉齐斯的坑洞……”
“啊……”
“一个商人目睹了整个过程,他说拉齐斯在被埋入坑洞的时候一声不吭,却在见到朋友的头颅掉落时大声哀嚎,最后哭的双目流血……”
“他被赦免了吗?”
“赦免,怎么可能?大马士革同样拒绝过霍姆斯的总督,而他并不缺少子民和士兵,所以……”
“所以?”
“基督徒没干的,被他干了。”
若弗鲁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端着杯子,感慨万分,一边避开了一队正端着孔雀和野猪上菜的仆从,孔雀是经过烤制后浇上酱汁,又插上羽毛,犹如活着时般富丽堂皇,栩栩如生的送上来的,而野猪的身上也裹满了原先的皮毛,那颗硕大的头颅狰狞到一些女士甚至发出了惊呼声。
“那是塞萨尔猎到的那头野猪吧,真不错。”瓦尔特赞道。
有人常以射中了猎物的眼睛来证明自己掌握了一桩了不得的技巧,而这头野猪是被一柄标枪从口中贯穿的,枪尖直达它的心脏,从外表看看,不出一丝半点显眼的伤痕,虽然野猪不大,但在这里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之后又有人陆续上了一盘子有十几尺长的海鱼,它同样经过了厨师们的巧手修饰,身上银光闪闪,需要三个仆人同时举在头上。
最后还有一只完整的波斯黇鹿,这只公鹿是由鲍德温猎取的,头上的双角格外威武,双眼紧闭,厨师往它的嘴里塞了一把翠绿的香叶,让它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从那个巨大的银盘上站起来,跳跃着离开。
“这个银盘看起来有些眼生。”
瓦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