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他猛地一夹马腹,快马如离弦之箭冲破晨雾。
玄色披风在身后翻飞,卷起漫天尘土,如同他此刻再难压抑的焦灼。
马车碾过铺满枯枝败叶的土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像是不堪重负。
阮如玉心头猛地一沉——
她无法动弹,手腕已被绳子捆出深深红痕。
一旁的挽秋也一脸惊慌,她强自镇定,颤声轻唤车夫:
“为何停下了?”
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以及车外几声粗野压抑的嗤笑。
就在这时,厚重的车帘被一只粗糙黝黑、布满污垢和老茧的大手猛地掀开!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浓重的汗臭、土腥以及一丝血腥气灌入车厢,让阮如玉下意识地剧烈瑟缩了一下,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突然,七八条精壮的汉子如同鬼魅般围在马车旁。
他们个个面带凶悍戾气,腰间别着锈迹斑斑的砍刀,眼神贪婪地盯住车厢,显然是早在此处埋伏多时的山贼。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脸上一道深刻的刀疤从眉骨斜划至下颌,随着他狰狞的笑容扭曲着,更显可怖。
他本是接到孟府那位贵人的重金许诺,要在此处取这女子性命、毁尸灭迹。
可当他看清车厢里那抹杏色窈窕身影和那张惊惶却绝美的脸时,那双浑浊的三角眼瞬间瞪直,嘴角控制不住淌下涎水,淫邪贪婪的光芒几乎要实质般溢出来。
阮如玉生得本就极美,今日也只穿了一身淡雅的杏色家常对襟长衫,乌黑云鬓松松挽就,仅簪了一支玉色簪子。
方才的惊惧让她眼眶泛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晶莹泪珠,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苍白无血,我见犹怜。
在那群粗野山贼的映衬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看得那刀疤脸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妈的!”
刀疤脸粗嘎的嗓音如同砂纸磨过,打破了林间的死寂,他搓着满是老茧和冻疮的手,眼神死死黏在阮如玉身上,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活剥,
“上头只说杀了完事,没说是这么个勾魂摄魄的天仙儿!杀了真是暴殄天物!弟兄们,先别急着送她上路,给这小美人儿松松绑!这么标志的美人儿,合该让咱们兄弟先开开荤,快活快活!”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探身,那只脏污不堪的大手带着一股恶风,直直抓向阮如玉纤细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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