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各方动向,随时传信。”
晨风吹动帘栊,他的声音顿了顿:
“特别是沈砚之那边,务必确保他安安分分,别再胡乱寄什么信来。”
“属下明白。”竹生垂首应道,却仍忍不住嘟囔:
“只是此行路途遥远,主子只带磬灭一人...”
“无妨。”
孟淮止抬手止住他的话,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
“只有你留在府中,我方能安心。”
这话让竹生瞬间直起身子,脸上重焕光彩。他恭敬行礼:
“是,主子!属下必定守好府中!”
孟淮止微微颔首,目光不自觉地又投向听花阁方向,静立片刻,他终是举步往西院走去。
孟淮止穿过月洞门时,正遇见几个丫鬟端着茶点往听花阁去。见他来了,丫鬟们连忙退到一旁行礼:
“二老爷。”
听花阁内,阮如玉正俯身喂墨染吃鱼脍。
黑猫吃得正香,浑身的毛都蓬松起来。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逆光中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前。
“小叔叔?”她有些意外,忙起身相迎。
孟淮止迈入门内,目光在屋内轻轻一扫。窗边的绣架上半幅红梅还未完成,案上摊着几卷书,墨染的食碗搁在角落——处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
“明日便要启程了。”他声音比在书房时温和许多,
“特来与你说一声。”
阮如玉颔首示意挽秋奉茶,亲自将青瓷盏递到他面前:
“北戎路远,小叔叔一路珍重。”
孟淮止接过茶盏,指尖在温热的瓷壁上轻轻摩挲:
“此去约需半月。府中诸事已交代竹生,若有急事,可去寻他。”
墨染恰在此时蹭到孟淮止脚边,孟淮止低头看了眼黑猫,终是弯腰将它抱起。墨染出人意料地温顺,在他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照顾好它。”
他将猫儿递还给阮如玉,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半月便回。”
他收回手,转身欲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