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殊嫣轻叹一声,随即展颜一笑,伸出掌心与阮如玉轻轻相击,
“好!本宫答应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阮如玉轻轻将暖手炉往她那边推了推:
“公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殊嫣望着窗外掠过的枯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银刀鞘,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这几日看够了尔虞我诈,连带着对儿女情长也失了兴致。”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阮如玉,眸光清亮如雪后初晴,
“况且……昨夜对质之时,本宫察觉到了一件事。”
殊嫣的视线掠过阮如玉轻颤的羽睫,唇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孟尚书心里,似乎早已有了在意之人。”
“他看那人的眼神,与看旁人时都不一样。”
车帘随风轻扬,带进几片雪花。殊嫣伸手接住一片,看着它在掌心融化:
“所以那三月之约,本宫会亲自向你们大齐的陛下禀明,就此作罢。”
“公主……”
阮如玉轻声唤道,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殊嫣轻叹:“我们草原儿女,终究不适合这些弯弯绕绕。”
阮如玉沉默片刻,轻声道:“公主想回草原了?”
殊嫣掀开车帘,任由清冽的寒风拂面,深深吸了一口气:
“草原上的星星比这里明亮得多。至少在那里,本宫不必猜度谁的心意。”
她转回头,眼中重新泛起明媚的光彩,
“何况,我们草原的好男儿也不少,何苦在中原的宫殿里蹉跎时光。”
阮如玉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小心地展开包裹的丝绢。
一枚白玉雕成的兔子摆件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红翡点缀的兔眼流转着瑰丽光彩,恰似殊嫣那双明媚灼人的眸子。
“这是前些日子如玉偶然所得。”
阮如玉将玉兔轻轻放在殊嫣掌心,
“触手生温,雕工也算精致。见它这双灵动的眼睛,便想起公主。”
殊嫣接过玉兔,指尖抚过温润的玉料,眼中泛起感动的波光:“这玉兔……倒真有几分像本宫养的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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