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被他的回答整懵了,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这是何意?”
陆青升却轻飘飘地揭过了这个话题:“无事……你饿了,你要吃饭。”
“……”
实在没忍住,卫婵翻了个白眼:“话说一半,等死吧你。”
陆青升毫不在意:“你我如今同生共死,我死你也得死。”
“死有什么好怕的,”前方路上柳枝低垂,卫婵信手拨开,懒洋洋地回应他,“拿我不在意的事威胁我,你也未见得有多聪明。”
“……你倒是挺记仇。”
“……”
卫婵说他不聪明,确实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叫她呆子。
但心思被陆青升识破,她还是有些纳闷:“我不与你说话的时候,你也能听见我在想什么吗?”
陆青升很坦然:“嗯……我能听见。譬如我说我是美人时,你想睡我。”
“……”
卫婵手一抖,险些栽下马去。她稳了稳神,才道:“……你好冒昧。”
陆青升很轻地笑了一声,回敬道:“面都没见过就想睡我,你也很冒昧。”
“……君子论迹不论心。我只是想想,又未有所动作。可你听我心声,却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若可以,我也不想听的,”面对卫婵的狡辩,陆青升没有反驳,只浅浅地叹了口气,语气无辜,“近来总是听见你猜疑我的身份,我难受得很……阿婵。”
不知是不是卫婵的错觉,他这话的后半句听着黏黏糊糊的,令她浑身都不得劲起来。
于是她抗议:“打住,不要这样唤我……我与你萍水相逢,还未到如此亲近的地步。”
“……是么?”陆青升的声音更软了些,“你我尚已同寝同眠,还不够亲近么?”
“……”
卫婵无语,顾不得反驳他,只匆匆压住脑中因为他这句话而浮现出的奇怪画面,盯着路边的树,一遍遍在心里默念:“树叶树干树枝树皮树叶树干……”
“……”
陆青升好久没出声。
直到卫婵念累了停下来,耳畔才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戏谑调侃:“……我可没有那么温柔。”
“……”
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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