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还在下。
不过没有昨天那么大了,从暴雨变成了蒙蒙细雨。
天空灰蒙蒙的,厚重的云层像是一床巨大的棉被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能再等了。”
林夏从仓库里翻出一件破旧的雨衣,然后扛起梨花木斧,背上猎枪。
又从柜子里抓了几块饼干塞进口袋,又灌了一肚子水,选择出门。
战熊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
“走,上山。”
林夏拍了拍它的脑袋,推开门。
冷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林夏打了个寒颤。
九月的雨水已经很凉了,打在身上像是无数根细针在扎。
院子里积了不少水,最深的地方都快没过脚踝了。
林夏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积水,战熊跟在他身后,不时甩甩身上的雨水。
出了院子,山路更是泥泞不堪。
昨天一夜的暴雨把路面冲得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小水坑和烂泥。
脚踩下去,泥浆立刻漫过鞋面,拔出来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
好在路边的草地稍微好一点,虽然也湿漉漉的,但至少不那么滑。
林夏索性沿着草地往上爬。
山间的雾气很重,能见度不到二十米。
四周的树木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幽灵。
偶尔有几声鸟叫从远处传来,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黑梨花林。
林夏找了一棵中规中矩的小树。
“战熊,给我放风。”
战熊摇了摇尾巴,跑到一旁一块大石头上站着,耳朵竖得笔直。
林夏握紧斧柄,双手高举,然后狠狠朝着树干砍去。
咔!
木屑飞溅,在雨中划过一道弧线。
黑梨花木的硬度确实不是盖的,这一斧下去只砍进去不到一厘米。
林夏拔出斧子,抡起来又是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