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大爷给捋顺了。这火候、这分寸,一退一进都算得明明白白。这乐户家的女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他又偷眼瞧高举。高主席脸上笑纹堆得一层又一层,像神龛前的幔帐,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半分烟火。符不二心里“啧”了一声:官面上的人,说话就是好听,句句是软刀子,割得人没脾气。再扭头看米逸景——那张脸被热手巾蒸得紫涨,活像腊月里吹胀的猪尿脬,偏又发不得火。符不二忽然觉得好笑,嘴角一咧,差点把瓜子皮咽进喉咙,忙咳两声,掩了过去。
有人给他斟茶,他摆摆手,心里继续念叨:
“青若那丫头……呸,下九流,可这一手‘软刀子割肉’,比咱地里镰刀还利落。”
想到这里,他竟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快意,又抓了一把瓜子,嗑得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