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倒是合他胃口,昨日我一日没来,陛下便跟人念叨,说是吃惯了我做的,再吃不下别人的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沈星河,这才提着点心盒子朝着勤政殿而去。
沈星河到了太后的雍和殿,女官忙迎了上来。
“姑娘怎么才来,太后已经念叨你好一阵子了。”
太后一直待她亲厚,原想着是盼着她能怀上龙嗣,现下没能如愿,她老人家还能念着她,倒是让沈星河生出莫名感动。
“太后的病痛好些了吗?”
女官引着她往内殿走:“倒是见好,只是还离不得药。”
寝殿里弥漫着药味,太后正倚在软榻上歇着,见了沈星河进来,她便招手唤她:“沈丫头,来这里坐。”
沈星河先给太后见礼,然后在她身侧坐下,温声问道:“我听女官说,您吃了药,病痛有所减轻。”
太后有腿疼的毛病,时不时的就要发作。
太后道:“都是老毛病了,从前给先帝做嫔妃的时候,被人折磨出来的,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人一老,就越发的厉害了。”
太后原是先帝宠妃,先皇后嫉妒她得宠,容不下她。
见沈星河沉默,太后问道:“怎么不说话?”
沈星河问出心中所想:“先皇后从前待您那么刻薄,为何您做了太后,还要对她以礼相待呢。”
赵延登基后本要赐死先皇后,却被太后给拦下了,不仅保留了她太后的尊荣,还允她继续住原来的宫殿。
太后淡淡一笑:“到底是我儿做了皇帝,她的儿子没了,她母族亦是被流放到千里之外,我若想折磨她,简直易如反掌,只是,这么一个孤老婆子,我去报复她,又有什么趣儿呢,反倒是有损我儿名声。”
“太后仁爱,亦是通透人。”沈星河由衷道。
太后看着沈星河,笑容愈发温和:“从前的日子太苦了,我也不是没有怨恨,只是,倒也不是最恨她,我最恨的是先帝。”
太后曾是先帝宠妃,荣宠六宫那种,据传,当初先帝曾给她专房之宠。
提及先帝,太后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重重的叹着气道:“她确实宠我,但那不过是一个男人原始的本性,他爱的是我的容貌,喜欢我才学性情,而不是真心爱我这个人。”
沈星河听得半懂不懂。
太后耐着性子解释道:“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将一个女人放在心尖上,就会想方设法的护着她周全,给她安稳无忧,是不会任人去欺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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