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魇”!
两个字如同烧红的铁钳,烫得沈薇薇指尖一缩,险些拿不住那本薄薄的册子。
不是火毒?是……赤魇?那是什么?!
她,就着那点可怜的、透过窗纸的惨淡月光,贪婪又恐惧地向下阅读。
字迹依旧是萧景珩的,却比平日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狂乱与……痛苦。
“……非毒,非病,乃阴火蚀魂,如附骨之疽,焚五脏,灼经脉,幻象丛生,嗜血暴戾……”
“……太医院束手,言乃不治之症,唯以至寒之物或可暂缓其势,然寒物伤身,无异饮鸩止渴……”
“……偶得南疆残卷,提及‘离火之体’,性至阳至纯,或可为‘容器’,引‘赤魇’离体,然过程凶险,‘容器’十不存一,且需‘容器’心甘情愿,引火烧身,方有一线生机……”
“……遍寻天下,偶遇柳氏女,疑似‘离火’,然其性不纯,引‘赤魇’失败,女当场焚灭,‘赤魇’反噬更烈……”
“……今,又遇沈氏……”
看到这里,沈薇薇的呼吸彻底停滞。
容器!不是炉鼎,是容器!是用来承载那名为“赤魇”的、更可怕东西的容器!
而且需要心甘情愿,引火烧身!
柳依依,她是引渡“赤魇”失败的牺牲品!
当场焚灭!
那她呢?萧景珩留下她,是因为她可能是更合适的“容器”?他所有的纵容,所有的“眼睛”游戏,都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走向焚身而亡的结局?!
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欺骗、沦为纯粹工具的绝望,将她吞没。
她浑身冰冷,牙齿不受控制地格格作响。
“看够了?”
一个压抑着无尽痛苦与暴戾的声音,自身后极近处,猝然响起!
沈薇薇骇得魂飞魄散,猛地转身!
只见萧景珩不知何时,竟已悄无声地站在她身后!
他依旧穿着玄色常服,墨发未束,几缕散落在额前,脸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竟隐隐泛着一种不祥的、暗红的光!
他周身的气,混乱而危险,那熟悉的冷檀香气,几乎被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彻底掩盖。
他站在那里,身体因为某种极致的痛苦而微微紧绷,眼神却像盯住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