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不该看的东西”像淬了冰的针,扎得沈薇薇从指尖凉到头顶。
月光下,萧景珩的身影立在月洞门下,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迫人的视线如有实质,钉在她紧握的右手上。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多少?从小太监出现,到塞给她布料,他是不是全都看在眼里?
她下意识地想将右手藏到身后,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萧景珩缓步从阴影中踱出,月光倾泻在他玄色的衣袍上,映出流光。
他走得很慢,鞋底碾过青石板,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每一下都敲在沈薇薇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没有立刻质问,只是走到她面前,目光先是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下移,落在她紧攥的拳头上。
“手里拿的什么?”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沈薇薇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交出去是死,不交,可能死得更快。
萧景珩似乎极有耐心,他伸出手,摊开掌心,递到她面前。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等待贡品。
“需要本王亲自取?”他眉梢微挑。
沈薇薇闭上眼,绝望地将那块揉得发烫的藏蓝色布料碎片,放入了他的掌心。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冰凉的皮肤。
萧景珩捻起那点布料,对着月光仔细看了看。
藏蓝色,和那凶犯管事衣服的料子一致。
“哪来的?”他问,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
沈薇薇知道瞒不过去,声音干涩地将小太监如何找上她,如何诉说发现碎片和同伴“意外”溺亡的恐惧,简略说了一遍,末了,低声道:“他怕下一个轮到自己,求民女将线索呈报王爷。”
她刻意略去了小太监提及“觉得不对劲”和“保命”之类容易引人联想的话,只强调对方的恐惧和求助。
萧景珩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她说完,才轻笑一声:“倒是会找人。”
他捏着那布料碎片,在指尖反复摩挲,眼神幽深难测。“水榭角落的碎片……当日竟无人发现。陆昭手下的人,该清清了。”
这话听得沈薇薇心头一凛。
“至于灭口……”萧景珩顿了顿,目光掠过沈薇薇惊疑不定的脸,“倒是提醒了本王,这案子,结得太容易了些。”
他果然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