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为生的敕勒人失去了草场,无数牛羊饿死。
敕勒人为了生存,大概率会选择蜂拥南下劫掠一番。
正这时,督察院左都御史吴践维也出班奏道:“陛下、太后!今春江北大旱,又爆发了蝗灾数万粮田颗粒无收,灾民嗷嗷待哺。
十数万饥民被迫背井离乡沦为流氓,连京城中都涌入了数以万计的流民。
若再不拨款赈灾,恐生民变,动摇国本啊!臣以为,安抚灾民,刻不容缓!”
一听来抢买卖的了,陆执礼马上就不乐意了:“吴大人!边关若破,赤勒铁蹄长驱直入,届时死的何止百万?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吴践维毫不相让:“陆侍郎,城内满街灾民,每天冻饿而死的灾民尸体一车一车的被运到城外乱葬岗你看不见吗?
民为邦本,本国邦宁!饥民一旦成了流寇,内乱四起,又何谈御敌于国门之外?
难道要让将士们在前线厮杀,回头却见家园已成焦土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加入战团各执一词,朝堂上分成两派,吵吵嚷嚷如同集市。
秦峰坐在龙椅上好像看戏一样看着下面两拨人的表演。
这些身着紫袍玉带、平日道貌岸然的衮衮诸公,此刻为了钱粮争得不可开交,甚至有些言语失态,心中最初的那点敬畏和紧张,渐渐被一种荒谬感和无语所取代。
这就是决定国家命运的朝会?简直像一群管家在争吵先修屋顶还是先买米下锅。
吵了一会儿,内侍太监应该是得到了杜太后的暗示,喊道:“肃静!请诸位大人肃静!”
朝堂上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杜太后冷声问道:“户部,你怎么看?”
户部尚书周承庸颤颤巍巍的出班奏道:“陛下、太后,老臣以为,陆侍郎和吴御史的话都有道理!
军饷当然要发,赈灾也是要紧事!只是并非老夫推诿,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如今国库空虚,今年的赋税尚未征收上来,诸位大人也是知道的。
大人们若是急,就把我这把老骨头拉出去榨骨吸髓,看看能榨出多少油水?”
此言一出朝堂上罕见的沉静下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现在朝廷没钱。
这几年大徐朝一直多灾多难,灾害不断。
两个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