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冯家好歹也是始平郡的望族,比他陶氏的名望还要高一些,何况我大哥一直在为武氏做事,拥有几个入武氏族学的名额,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再说了,我们是撺掇了陶氏三房帮着窃取书信,但也没有拿到那些书信,他陶氏若想拿这个指责我们,别忘了,我们手里也有苏见薇意图谋害陶小姐的书信。苏见薇虽不是陶氏的小姐,但也养在陶氏多年,真要闹起来,谁更吃亏,他陶氏不会算这笔账,那我们就算给他听!”
冯家的确是始平郡的望族,但她不过是冯家庶出。她大哥所谓的为武氏做事,不过是觍着脸给武氏跑腿罢了,还比不上他呢,但她说得对,陶氏不知道这些,而且苏见薇入狱,陶氏只会比他更急于遮掩。
郑元方眼底闪过几抹狠色,算是应承了她说的法子。
至于陶衡……
他要不同意继续亲事,那就用老办法,以重利诱使陶氏那群急于翻身的族老,让他们出面迫使陶衡答应!
“不,不行,”郑行之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反驳,“我不能和她再继续亲事。”
陶令仪肯定已经知道他和苏见薇的事,也肯定看过他写给苏见薇的那些书信,他本来就配不上她,如今再见,已觉自惭形秽,若再谈亲事……郑行之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也知道丢人?”郑元方冷笑。
与陶氏结亲,本是为了将名望提上去,再活动活动,看能不能谋个京官。
他倒好,不争气就算了,为着苏见薇那样一个卑贱不堪的女子,竟意图谋害陶令仪性命!
简直是愚不可及!
想到苏见薇写给他的那些满是污言秽语的书信,郑元方就气不打一处来!
放着陶令仪那般林下风致的士族小姐不要,竟与这般堪比妓子的女子打得火热,他脑子里装的是粪吗,香臭都分不出来!
“行了,别气了。”扫一眼吓得战战兢兢的郑行之,郑夫人维护道,“气出好歹来,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我倒是想不气!”郑元方冷哼。
原以为他就是软弱些,被他母亲宠得少了点主见些,哼!他倒是小瞧他了!
昨日夜里,他费了好大力,才说动陶暄去偷书信。
结果偷回来的是什么?
全是他不堪入目的淫言媟语!
他与苏见薇那个贱人说那些下流话的时候不害怕,他与苏见薇那个贱人有来有往地商讨如何谋害陶令仪的时候不害怕,他不过说他几句,他倒害怕了?
郑元之抓起茶碗就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