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那段戏份是商叶初独自一人饰演的,看着有些可笑,刘子航印象很深。
李益明刚拨出电话,特务们就来了,足以证明她的电话已经被监听——叶初表演时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等等,等等,那这么一来——
刘子航张大了嘴,下巴险些掉到地上!
在刘子航震惊的视线中,商叶初不紧不慢道:“李益明当然知道通话已经被监听了,那句‘告诉钱兆’,是故意说给监视的人听的。
“乱则生变。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这一句话足以让钱兆染上嫌疑。
而接下来,李益明又举枪自决,使这件事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无头公案。
“无论如何,钱兆成了最后的嫌疑人。
而他现在,正带着人埋伏在李益明和人接头的地方。”
商叶初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话无需商叶初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
只要李益明的顶头上司陆怀章智力正常,就必须立刻派人去捉拿钱兆。
这与他是否信任钱兆无关,而是国党的官僚作风使然——
宁可错抓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若是钱兆当真无辜,以后悄悄放了就是;可万一是真的,放跑了钱兆和接头者,难道要他陆怀章来担这个责任?
因此,陆怀章必须立刻采取对钱兆的逮捕行动!
李益明已死,场面大乱。
乱则生变,乱则使人有可乘之机。
这样一来,潜伏在第九局内部的另一个卧底,就可以借着捉拿钱兆的由头,跟着捉拿钱兆的队伍前往接头地点,掩护接头者离开!
李益明竭尽全力,用自己的生命和最后的智谋,竭尽所能地掩护了自己的同志。
她无法走出办公室的一方天地,也无法保证局内另一个卧底真的能成功掩护接头者逃离。
甚至不能百分之百确保陆怀章一定会上当——
她毫不犹豫地付出生命换来的,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可能”
。
但无论如何,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滴答,滴答,时钟的秒针按部就班地走着。
被商叶初话中的含义所慑,在场所有人都半天没有说话。
徐瀚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商叶初。
在看到商叶初的脸时,微微皱眉。
在看到商叶初的身材时,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看到商叶初过长的头时,脸上不满之色更甚。
郑博瀚面色沉郁,黑得能滴出水来。
不知道商叶初这番话又怎么惹到他了。
刘子航傻了眼,一会看看商叶初,一会看看商叶初身后的魏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张晨神色颇为动容,看向商叶初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很好。
小叶。”
张晨兴致勃勃道,“你会说汝关话吗?”
商叶初心中一阵狂喜,按捺住情绪,沉稳道:“学过一些,我很喜欢汝关的文化。”
张晨用汝关话问道:“你最喜欢汝关的什么文化或者风俗?”
商叶初同样用汝关话回答道:“我最喜欢汝关的茶叶酥和羊奶泡子拌薄荷叶。
以及福安响铃和汝琴奏出的音乐。”
商叶初的方言当然没有张晨那么流利,语不快,有些音还能听出普通话的影子。
但每一个转折和调子都十分地道,没有生硬感。
“你觉得汝关怎么样?”
“我只来了汝关两天时间,但却感觉这里像我的精神故乡一样。
非常惬意。”
没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老家,张晨意犹未尽,还想再问,郑博瀚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