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水,小女孩完全被路青怜的话绕迷糊了,可不知怎么,他从这个回答中觉出一点温柔的意味来,因为没有视而不见、没有敷衍得让她猜照片上的内容、也没有生硬地回答你不需要知道。对女孩子来说,能决定自己的发型就是长大的时候了,连发型都做不了主又何谈面对种种危险,他看着路青怜那头及腰的长发,在想她的头发是什么时候留长的。
“那姐姐能不能跟我讲讲长大的事?”
“没有什么好讲的。”
“那……”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下,张述桐看了一眼屏幕,备注是“苏云枝”。
“我现在方便。”学姐回过一条消息。
他跟路青怜说了一声,走出门外拨通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学姐用夸赞地语气说:
“你那边的动作很快啊,学弟,我这边又被卡住了。”
“不太顺利吗?”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只托人找到了那位阿姨大学时代的一张照片,在警局的档案室里,既不能拍照也不能外借,需要我过去看看,至于狐狸……对了,有一件事挺巧的,她大学也是摄影社的。”
张述桐知道,学姐也是摄影社的:
“这么说,可以借到当年社团的相册吗,说不定会有雕像的下落,我想拍到狐狸的应该不止一张?”
“我这边的进度就是卡在这里,或者说很倒霉吧,我一个表姐正好在那里读书,她今天去问过了,你推测事情发生在零四年的冬天,可就是那个冬天,摄影社一张照片也没留下来过,反而前后的季节都有相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