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
就是学校的天台,他们学校建在小岛的最外围,张述桐曾经喜欢爬到天台上面,将四下的风光尽收眼底,越过校园身前是豆腐块一样的城镇,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湖面。
天快要黑了。
“走……”
张述桐下意识站起身子,唯有赶在日落前才能还原当年的拍摄地,可他的动作激烈了些——这家餐馆很多年了,桌椅都已老化——桌面便随之一晃。
一根青椒丝从筷子间滑落的时候,路青怜粉唇微张。
她放下筷子,眼神不是多么友善。
“张述桐同学,我刚才想到一件事。”
“什么?”张述桐不由肃然,难道她又有什么发现?
“每次和你做什么事的时候,”她声音漠然,“我似乎没有吃过一顿完整的饭。”
张述桐一噎,看了看几乎没被动过的炒面:
“要不你继续吃,我先过去,虽然不是太急,但错过只能等明天了。”
路青怜听了却没有说话,只是抽出餐巾纸,折了一下、覆在唇上,好似思索什么。
但张述桐总觉得她在想怎么拐着弯嘲讽自己一下、下一刻小巧的粉唇里就会吐出冰冷的话来。
可路青怜只是半转身子,他们坐在饭馆的角落,身后桌子上堆满了塑料袋和一次性餐具,她从中捏起两个打包袋,随手一拽。
张述桐一呆,路青怜已经灵巧地将其搓开了,她回眸一暼,意思不言而喻,张述桐佩服地端起餐盘。
几分钟后他们坐在自行车上,车筐里放着两袋合力打包好的炒面,炒面本就冒着热气,夕阳的余晖照在上面,似乎添了一层暖衣。
张述桐问:
“你觉得天台上哪个地方能藏东西?”
片刻的功夫他想了很多,关键点绝不仅仅是拍摄地,而是那只狐狸最后去了哪里,说不定就藏在天台的某个角落?
他自己将那个地方当作秘密据点,路青怜则每天中午在上面吃饭,按说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天台的构造,可事实是,如果那里真的藏了一只雕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早该发现。
“南边的角落的有一个被补好的窟窿。”
“不会,我知道那个洞是什么时候补的。”张述桐解释道,“不如说就是因为补那个洞我才能拿到钥匙,校工干完活把钥匙忘在了锁眼上。就算真想藏点什么,也应该是北边的排水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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