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我行动的人是你。在揭穿他的身份之前,任何反常的行动反倒会让他警惕。”
“你知道我是指什么,”路青怜声音冷了一些,“你完全可以在事情结束后打个电话。”
“这个啊……”张述桐顿了顿,“你现在在哪?”
“还有五分钟。”
“在电话里说吧。”
张述桐几口咽下夹饼,他又买了一瓶水,边走边说:
“收获还是不少的,我问了他泥人的事,还记不记得,从你当初在庙里的壁画得到的信息看,想要‘制造’泥人,需要将人的遗体放在禁区里,我们当初还怀疑过,是否有人盗走了宋老师女友的遗体,但一直没找到时间去确认。”
“但答案是,”张述桐低声说,“猜测错误。”
“那个男人早就调查过,她的墓地和下葬时维持一致。”
路青怜问:
“他打开过棺材?”
“这个应该没有,但下葬时棺材盖上需要做一层密封,密封没有启开过,哪里会有人费劲心思把遗体偷走,用完后又放回来,然后再原封不动地封好……总之,泥人诞生的条件并非需要谁的遗体。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泥人能变化成三个人的样子。”
电话那头安静了半晌:
“你是说,偶然?”
路青怜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但张述桐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情,此前他们认为泥人的诞生背后存在着一个幕后黑手,可现在看并非如此。
名叫“芸”的女人的离世只是因为一场车祸,而非谁的谋划,更不必说她的遗体至今还安然无恙。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到底是必然还是偶然,如果是偶然的话……”如果真的是偶然,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所以是前者?”路青怜平静道,“必然?”
“嗯。”张述桐轻轻应了一声,回忆起当时的惊愕。
……
“偶然?”张述桐不由重复道。
“我不确定。”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他不抽烟,所以车窗紧闭着,车窗上贴了很黑的玻璃膜,隐隐能看到楼上的亮光,张述桐从员工宿舍的楼上收回目光,再度望向那个男人。
他坐在那里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小动作,不像老宋那样闲不住地抖腿、摩挲着下巴,男人的手垂放在膝盖上,宛如一尊静止的雕像。
他目视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