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马仔吝啬得很。
两碗面还不够,她是肉食动物,张述桐又加了一根鸭腿,盯着老板捞了一根没有毛的出来。
当然这点不能让顾秋绵看见,她估计不知道鸭腿上的毛会拔不干净。
面馆是新开的,自然干净敞亮,否则张述桐不会带她来,对顾秋绵来说,饭菜可以不那么丰盛,口味可以凑合一点,但一定要干净。
他说着以前的事,很快两人的面端上来了:
“我吃不了,给你一点。”
顾秋绵很自然挑起一筷子面条。
“哦……”
张述桐后知后觉地看到它们将要落到碗里,又突然间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原来是顾秋绵反悔了:
“我在梦里没看清,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什么?”
“就是给你巧克力的时候啊,你拒绝了,感觉很好玩,想看你高冷一点。”她托着脸说。
“什么叫高冷?”张述桐一直觉得自己和高冷挨不上边。
“别说话。”
张述桐把“怎么做”咽回肚子里。
“也不用故意做表情……嗯,好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挑起面条:
“你吃不吃?”
张述桐无奈地看着她,刚扯了下嘴角,顾秋绵示威性地瞪了瞪眼。
隔着热气腾腾的面碗,张述桐却宛如看到那天在教室里的场景,一个红着眼睛的女孩跑进教室,问他吃不吃巧克力,而当时的他自觉不能重色轻友,便摇摇头冷淡拒绝。
然后女孩就将巧克力用力扔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哪怕是到今天张述桐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而如今她说着和那时一模一样的话,脸上却挂着明媚的笑容,顾秋绵坐下的位置背对着面馆的门,一点点光线从厚厚的门帘里照进来,有浮动的尘埃和摇晃的影子,仿若昨日重现。
鼻尖飘着油烟浓厚的味道,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气藏在其中,注意到这点的时候他正打开辣椒酱的盖子,尘封的记忆也跟着开启,张述桐的思维回到了那个下午,那时候的自己有没有留意到那个身上飘着香气的女孩?这一切都无从追溯了,张述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要找回一些熟悉的感觉,可他却觉得在两人中间那层微妙的隔阂突然消失了,无论什么时候,她是顾秋绵,她也永远是顾秋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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