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了传讯符简单沟通后,岩耕在城主府西侧阵区找到了徐泰玄。
只见族长蹲在阵眼旁,指尖凝着淡蓝灵光,正细致修补断裂的阵纹,灵光触到破损处时,还会泛起细碎的涟漪。
“族长!”
岩耕快步上前,压低声音,带着晚辈的拘谨道,“晚辈这几日跟着队伍作战,刚才清剿妖兽时忽然有了突破炼气七层的感觉,想趁这契机闭关试试。
只是战时闭关要高阶修士作保,我怕落个避战的罪名,只好来麻烦您了。”
徐泰玄猛地抬头,先盯着他肩头渗血的绷带看了两眼,指尖下意识动了动,似想上前检查伤口,随即眉头拧成疙瘩。
语气里满是长辈的责备,却藏着几分担忧:“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冒失?战时突破有多凶险你知道吗?灵力耗得七七八八,肩头还带着伤,真要是走火入魔,不仅修为废了,小命都可能没了!
再者前线正缺人手,你倒好,先想着自己突破?”
话虽严厉,可他见岩耕攥着丹瓶的手微微颤,眼底满是急切与郑重,也知此时责罚无济于事。
徐泰玄转头朝不远处的苏清鸢扬声道:“苏道友,有件事得与你商量。”
……
苏清鸢正给一名重伤修士渡灵,淡青色灵光从她指尖涌入修士体内,将对方嘴角的黑血缓缓逼出。
闻言她转头,目光在岩耕身上淡淡扫了一圈——既没停在他渗血的伤处,也没多看那攥紧的丹瓶,仿佛见多了这种想借战时突破的后辈,没什么特别感觉——才落回徐泰玄身上,语气平淡:“徐道友,这是你的晚辈?”
“正是小侄徐岩耕。”
徐泰玄道。
“修仙路上天才辈出,战中寻得突破契机,也算不得多稀罕。”
苏清鸢收回渡灵的手,擦了擦指尖残留的灵光,话里没半分欣赏,只对着徐泰玄道,“不过徐道友你开口了,我总不能不给面子。
修仙之路确实当进则进,我来为他作保便是。”
说罢,她取出一枚刻着云纹的玉符递给岩耕,“城主府有专供修士闭关的密室,你持我这枚令符去找关执事,他会给你安排间灵气充裕的密室。
闭关时安心突破,旁事不用管。”
岩耕又惊又喜,连忙拱手行礼:“多谢苏前辈!
多谢族长!”
待二人点头,便揣着丹瓶与令符,脚步轻快地往执事房寻关执事,准备突破事宜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启明城周边百十里内,战舟轰鸣震得地面微微颤,修士的喝骂、妖兽的惨叫交织在一起,连空气都被灵光与血气染得烫。
直至第三日清晨,空中闪烁的法术灵光才渐渐稀疏,各支清剿队伍陆续返回,青冥、赤焰、玄土、金焰四类战舟也依次回转——众修士深知“穷寇莫追”
,并未冒进深入迷雾丛林,硝烟被晨风卷着,慢慢散向远方。
至于追剿三阶怪物的几位老祖,最先落在西城门广场的是轻骏,他肩上扛着三阶赤鳞蟒的尸体,蟒身那道深可见骨的剑痕还泛着淡淡的锋锐灵气,显然是刚斩断不久。
轻骏嘴角噙着笑,甚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得像没经历过两天恶战,随手将万余斤重的蟒尸往地上一放,“砰”
的一声闷响,引来周围修士与百姓的一阵惊呼。
紧随其后的是苍木先生,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原本泛着温润灵光的青冥藤,此刻蔫蔫地缠在小臂上,藤尖还勾着三阶风狼的脖颈——狼尸早已冰凉,颈间的藤勒痕迹深可见骨,连狼毛都被血黏成一团。
苍木刚落地便踉跄了一下,连忙扶住身旁的石柱才稳住身形,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追踪风狼时耗损了太多元气。
最后赶来的是徐华春,他的衣袍被腐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