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于地,周遭静谧,气氛有些凝重。
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激战,不仅人人带伤,更将体内法力耗得一干二净。
此刻四人皆双目紧闭,指尖掐着法诀,争分夺秒地运转功法,既要修复渗血的伤口,又要填补几近干涸的灵脉,连呼吸都带着灼痛的沙哑。
约摸半个时辰后,何生琴与徐公良率先收功睁眼。
徐公良活动了下酸麻的脖颈,看向身旁几个人:"
师兄、师姐,那洞里到底藏着什么?"
他右臂的划伤已结痂,渗出的血渍在衣袖上凝成暗红的斑块——相较之下,他与何生琴的伤势确实轻些。
何生琴正梳理思绪,身旁的曹景瑜忽然闷哼一声,挣扎着睁开眼。
他缠着布条的左臂肿得比寻常粗了一圈,稍一动作便牵扯得伤口剧痛,却仍难掩眼中的好奇,像两簇跃动的火苗灼灼望向众人。
唯有岩耕依旧双目紧闭,额间冷汗混着血污蜿蜒而下,连睫毛都绷得笔直,显然还在调息的关键时刻。
何生琴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美目缓缓扫过二人,沉吟片刻才开口:"
那洞穴像里是被地心烈焰反复煅烧过,连空气都烫得灼人。
我们循着食铁兽与火鳞兽打斗的爪痕往坑道里走,沿途见了不少火系灵药——我所认识的有赤焰花,焚灵果……,最难得是那株火熔芝,菌盖边缘泛着紫金光泽,少说也有三百年份。
走了约莫三百丈,那只炼气七层的火鳞兽现了我们,便跟疯了似的扑了出来。
"
曹景瑜突然闷哼一声,强撑着坐直身子,绷带下的伤口又渗出血迹:"
师姐,咱们接下来是进是退?"
徐公良虽没说话,却往前凑了半尺,那副急切模样活像只等着喂食的小兽。
何生琴正要答话,岩耕忽然长长吁出一口白气,睫毛猛地一颤。
他望着曹景瑜时,目光还带着刚从调息中挣脱的恍惚:"
景瑜师弟,伤势如何?"
曹景瑜连忙抱拳,指节因用力而白:"
多谢师兄、师姐舍命相救,伤势已稳住。
"
他说话时牵动伤口,额角瞬间沁出冷汗,却仍强撑着笑道,"
只需静养几日便能痊愈,这份恩情师弟没齿难忘。
"
"
性命无忧便好。
"
岩耕抬手擦了把脸,血污混着汗水在颊边划出几道狼狈的痕迹。
他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何生琴身上,"
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大家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
何生琴眼波流转,诚恳道:"
岩耕师兄修为最高,还是您拿主意吧,我们都信得过您。
"
岩耕老脸微微烫,轻咳两声掩饰窘迫。
他之前的作战决策就有失误,好在补救及时。
队伍现在的情况,他心里倾向于及时撤退,联系徐师兄。
更何况,他总觉得暗处徐师兄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观察他们,生怕话多错多。
那我便说说看法。
"
岩耕屈起手指轻叩膝面,
"
其一,景瑜受伤不轻,咱们的“焚天烈焰阵”
对火鳞兽根本无效,战力折损近半;
其二,那洞穴深处不知还藏着什么厉害角色,方才那只炼气八层的火鳞兽就险些要了我们的命;
其三,试炼任务还差三只食铁兽,我和生琴在里面见过它们的尸体。
"
他顿了顿,指尖在膝头重重一点,"
依我看,该见好就收,得尽快联系徐师兄来主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