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温润的光泽。
徐泰定却没伸手去接,反而眉头拧成个疙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傀儡飞鹰的羽翼。
岩耕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位向来嬉皮笑脸的徐师兄,此刻侧脸绷得像块冷铁,连鬓角的白都透着股凝重。
“这灵果树,还有这锦盒……”
徐泰定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破阵时低沉了许多,“怕是哪位前辈的遗留之物。”
他抬眼扫过四人,目光在曹景瑜渗血的绷带和徐公良紧攥的拳头上打了个转,“但以我这炼气期的修为,实在不敢贸然打开。”
何生琴刚要说话,就被徐泰定抬手止住:“藏经阁里那些游历传记,你们该都看过吧?”
他指了指锦盒上流转的暗光,“有些奇遇看着是蜜糖,实则是穿肠毒药。
真要是藏着什么妖魔夺舍的后手,咱们五个加起来,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岩耕后背突然沁出冷汗,想起曾在典籍里见过的记载——有修士贪夺前辈遗物,结果被残魂反噬,最后成了行尸走肉。
“事到如今,得做个安排。”
徐泰定从怀里摸出两张泛黄的传音符,还有两张闪着疾风纹路的符箓,
“岩耕,生琴,你们两个脚程快,这是两张上品疾风符,给你们逃命时用。”
他将符箓分别塞进两人手里。
另外又指尖捏着两张传音符的边角嘴唇微微念叨几句后,交给岩耕,叮嘱道:“这里离家族千里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出了这坑道,先给族长一张加密的千里传音符。
把这里的情形说清楚,就别回头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岩耕手里两张微微烫的传音符:“要是族长没回音,就用第二张找二长老徐旗冲——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徐师兄你们……”
何生琴捏着符箓的手指微微白。
“公良和景瑜留下陪我。”
徐泰定看向缩在后面的两人,曹景瑜正咬着牙想站直,却被伤口扯得闷哼一声,“景瑜伤着腿,公良修为还差些,跑远路反倒麻烦。
咱们三个守着这灵果,等家族来人再说。”
岩耕望着石屋外盘旋的傀儡飞鹰,突然明白这安排的深意——徐师兄是想让伤势最轻、修为较高的自己和何生琴去报信,留下的三人则要承担未知的风险。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徐泰定已经转过身,正用傀儡猿的铁掌小心地拨开灵果树下的碎石,那背影在红光映照下,竟比刚才破阵时挺拔了许多。
“是,谨遵徐师兄安排!”
四人齐声应道,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嬉闹,只剩下沉甸甸的郑重。
岩耕将传音符塞进怀里时,指尖触到冰凉的符纸,突然想起徐师兄鬓角的白——原来这位平时吊儿郎当的师兄,关键时刻竟这般可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