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远按动了车钥匙,黄嘉宇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似的,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可是100多万的路虎揽胜啊!
“你,你怎么可能买的起揽胜!这车100万多呢!”
看着眼前的车,黄嘉宇五味杂陈。
夜色渐深,校园里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像被点燃的星火,沿着林荫道蔓延至远方。
姜书亦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笔尖悬停在纸页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树叶出神,耳边是翻书声、键盘敲击声,还有远处情侣低声细语的笑语。
可他的心却还停留在白天那场风波的余波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晚意来的消息:“纪委刚刚通知我,尤勇月提交了一份申诉材料,要求重新审查调查程序的公正性,理由是你作为证人‘与陈远关系密切’,可能存在偏袒。”
姜书亦眉头一皱,指尖在屏幕上快敲击:“我和陈远确实认识,但证据是客观存在的。
视频、录音、家长证言,哪一条能靠关系伪造?”
“问题是,他们不需要推翻证据。”
江晚意回得很快,“他们只需要制造怀疑。
一旦舆论开始质疑调查的中立性,事情就会再次陷入僵局。”
姜书亦沉默了。
他知道,这不只是对真相的挑战,更是对规则本身的侵蚀。
只要有人足够有权势,就可以不断拖延、搅浑水,直到公众失去耐心,让事实淹没在噪音之中。
他合上笔记本,起身离开图书馆。
秋风比前几日更冷了些,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
走到宿舍楼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灯下,抱着手臂,神情凝重。
“陈远?”
姜书亦愣了一下。
“我刚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
陈远转过身,“听说尤勇月那边又在动作了?”
“嗯。”
姜书亦点头,“想质疑调查程序,说我是‘利益相关方’,不能作关键证人。”
陈远冷笑一声:“所以他们的逻辑就是??你说真话,是因为你站队;我说实情,是因为我有私心。
可黄嘉宇辱骂全体本科生,反倒成了‘情绪激动’?真是荒唐。”
“但他们有资本玩这种游戏。”
姜书亦低声道,“尤勇月背后是国家重点实验室,明年要申报重大专项经费。
学校高层不可能完全不顾影响。”
“那就让他们继续颠倒黑白?”
陈远盯着他,“你怕了吗?”
姜书亦抬头看他,眼神清澈而坚定:“不怕。
我只是在想,怎么让真相彻底立住脚。”
两人并肩走进宿舍楼,楼梯间灯光昏黄。
到了二楼拐角,陈远忽然停下脚步:“你知道吗?其实那天你不该出面的。”
“为什么?”
“因为你才大一。”
陈远声音低沉,“你还没建立起自己的资源和人脉,也没有足够的保护伞。
而我不同,我已经在学生会三年了,哪怕受点委屈,也能扛过去。
可你不一样,你才刚刚开始。”
姜书亦笑了:“所以你是想让我闭嘴?”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远摇头,“我是说……你不该为别人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可如果每个人都等别人站出来,那谁来守护底线?”
姜书亦看着他,“学长,你说你能在学生会待三年,是因为你一直坚持原则。
可原则不是靠一个人撑三年,而是靠一代人传给下一代人。
现在轮到我了。”
陈远怔住,良
